么……为什么!
“覃霓,你坚强点。”
汉斯站在她身后,覃霓是个很有分的孩子,学什么都快,和徐默一样,这两个C国孩子很受大伙欢迎。
面对这样的遭遇,劝慰,真的很无力。
汉斯吩咐护士将刚出生的婴儿抱出来。
“覃霓,你看,这女婴一出生就会笑了。”
覃霓止住哭,看着眼前的婴儿,粉嫩的胖脸肉嘟嘟的,眼睛闭着,眼缝长长的像月牙,睫毛密密的黑黑的翘着,红豆大的嘴巴,嘴角微微上扬,就像是在做一个甜甜梦。
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孩,覃霓忍不住伸过手去抱着,心里好像有暖暖的东西升起。
抱着人儿,她的身体里激颤一下,酸酸的,热热的眼泪滴落在婴儿的包被上,漾开几多滋润的花朵。
“这是姐姐的孩子吗?这是姐姐的孩子吗?”覃霓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她抱着她,那种生的血脉相连的温情暖暖的烘着她伤痛淋漓的心。
“宝贝,你就是上苍赐给妈咪的礼物。妈咪给你取名玥玥,以后,你就是妈咪的乖女儿。为你,为外婆,妈咪会坚强的站起来。”
如果没有玥玥,覃霓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李纨摔了头,侥幸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医生,她很可能会再也醒不来。
公司被周筹岚与财务总监合力抽干,只剩一个负帐累累的空壳。公司破产,李纨身为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名下的房产,银行卡,股票全部被法院冻结。
一夜之间,覃霓从一个富家千金,沦为身无分文的流浪女。
医院不可能义务替病人治疗,覃霓付不出医药费,医院只能停掉李纨的用药。
“覃霓,这是医院职员为你们筹得一些善款。”汉斯是徐默的导师,覃霓是徐默的朋友。汉斯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真的没有学长的消息吗?”覃霓接过沉甸甸的信封,心里百般滋味。
这里钱不少,有一万多欧元。可是,妈咪的治疗不是一笔数,这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星期。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徐默了。
可是,学长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没有在医院请假,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信息。
他家里的电话,无人应答。邻居,他已经消失半个月了。
他会不会出事了?
汉斯摇头,无助的叹息。
覃霓的内心跌落到了谷底。
不妈咪的治疗费,单玥玥的奶粉钱,尿布钱,看护钱,也不是她能负担的起的。
覃霓没有任何一张文凭,只能在一些低级的场所打工。
酒吧,饭店,洗车场。她一日兼职多分工作。
可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C国妞,喝了它,这钱就是你的。”
迷幻般绚烂的灯光下,激情的音乐在热烈的击打着,让酒吧喧嚣令人血沸腾。
覃霓看着金发子手里的五十元纸钞,想也不想的将一扎生啤捧起来往喉咙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