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深,能欣然接受这种现实。那又缘何解释这两天他殷勤,不断找借口来别墅这里,难道不是只是为了见她面?
男人的想法是无法让人理解的,就像他,换做以前,即使不爱,他拥有她的身体,看到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都表现得阴嗖嗖的,若是她突然生出一个不是他孩子的婴儿,一定已经暴怒了,怎还会接受。
抬头,触上他探过来的眼神,两人都错愕,他眼间的柔情迅速收敛,化为不见,就好像平常人见面一样,表情稀松平常。
“孩子哭了。”他无辜的看着她。
简单擦了擦湿发,她赶紧朝他走来,接过他怀里的婴孩。这小公主也真是,平时陌生人抱不得,必定会哭,他抱,就这么乖,还傻傻的转着不算灵活的眼珠看他。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父女间的心灵相契。
关于生下她,其实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儿子太孤单了,一直嚷嚷着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那时正是帝国威胁她之时,她必然要离开儿子,回到世纪。也就是配合‘冷血’演戏,假死,消失。
那时她在想,即使世纪消灭了帝国,她无亲人危险之忧,但她已然恢复了记忆,世纪不可能再放她自由。她便想,再生个孩子,将来送回儿子身边,那时儿子便不寂寞了。
谁知道她还能回来,并且是自由身。世纪已然遣散,一切都自由了。幸福来得突然,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想起五年前在酒店那次,事后为什么没对他怎样,这时想来,那时的她早已被他深深吸引了吧。感情这种东西确实是很玄妙的,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情不自禁被他左右。
那时已生情愫,这便是事实。喜欢也骄傲着,男人不爱你,你便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这就是为什么失忆前和失忆后,是截然不同的心境。未失忆便清醒不可能,失忆像傻子一样,总还有期待,对他飞蛾扑火也要爱,受的伤也就更深。
叩叩,门声响,彼此都视线对上门外,那门便自外面推开了。聂冷风走进来,倾自走到刘梦涵身边,从她怀里取走婴儿,笑容便蔓延开来。
不曾有人见他笑,只在他看婴儿时,笑得那么璀璨。他的笑曜石般闪耀,天边划过一道涟漪。
“女儿,想爸爸没?”平淡的声音,透着底下不平淡的情感。
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心里仍旧凉凉的,被打了寒霜,不再有活力。
刑斯,你这是在干吗,打搅别人的幸福吗?马戏团里的小丑也是讨人喜欢的,而他算什么,明明她已经有了男人,他还要三番惦记着,死皮赖脸的一个劲往这跑。他刑斯也够丢人。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感觉冬天已经来了,好冷好冷。唯一能够慰藉他,温暖他的儿子,他亦不忍心将他从她身边抢走。这样一来,他便一无所有了。
爱在心口难开,为什么在后知后觉中,才会让他明白,她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她对他意味着什么。有些东西,失去了便不能再回来,错过了就是永远,只能永远捂着伤口度日,捂着伤口独自舔伤。
一连几天不见面,饭还是他做的,差人送来,每天不差,这是一年多来的保持。不论他多忙,饭菜总会准时送到。为什么今天饭菜的味道变了,刘向晨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爸爸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往常即使他人不见面,饭菜总是按时做的,并且按时差人送来。爸爸是疼他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他想靠近自己,自己却总是排斥。
爸爸即使伤害任何人,包括伤害妈妈,也从来不会伤害他。
这一年多来,他每天的饮食起居,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爸爸几乎都知道,这是佣人婆婆偷偷告诉他的,爸爸每天都了解他的状况,每天都打很多个电话不厌其烦了解,不厌其烦叮嘱佣人注意事项。
爸爸其实不是啰嗦的人,有些事情他也无需亲自过问,但他就是做到了,默默爱着他,爱着他这个执拗的儿子。
按照记忆里的号码,他拨了一通电话到爸爸的公司,公司的人告诉他,爸爸出差了。不对,爸爸出差一定会打电话事先通知他的。他们是骗子!
拨了爸爸的手机号,都显示关机。以前他的私人电话,总是为他24小时开着,现在也一并关机。不安又再次上升了。
爸爸,你在哪里?
刘向晨自包里拿出两只草编的蚂蚱,那是初见面时,爸爸为他编的,他一直珍藏到现在,时不时便会拿出来看。
有了,暴龙叔叔不是神通广大吗,向他问问,一定能问出爸爸在哪?想到,刘向晨赶紧给聂冷风打了电话。
“先生,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医生说要先吃东西,才能吃药。”
“出去!”果决的声音,男人不为所动。
憔悴显在脸上,胃在烧,他薄唇紧抿不再说话。
“爸爸。”刘向晨眼泪汪汪出现在病房,他一怔,脸上流动着一丝复杂的情感,迎接儿子向自己扑来。
“爸爸,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明明有每天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