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女怒,以为凭这双和王后相似的黑眸就能够蛊惑住殿下?
薇露抬起手,“噼里啪啦”在少雨的脸上打了十几个巴掌。
少雨白皙柔嫩的脸颊被打得青肿一片,但她咬住牙,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
这个蛮横的女人想看她求饶叫疼,她偏不让她如愿,只是用一双闪亮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盯着薇露。
“殿下的名字是你这个怒叫得的吗?”薇露喘了口气,视线落到那张曾经清秀娇美的脸蛋上,心里舒服了些。
“我叫名字是棣言许可的,你可以吗?”
“还嘴硬!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怒,就算我把你处死,我不过是毁坏了殿下的一件私人物品,在紫艾法律上,我用金钱赔偿给殿下,得到殿下的谅解,就可免于任何控诉……”
“但棣言如果不谅解你呢?”少雨淡淡一笑,心中其实并不能确定安棣言对自己的感情。
薇露一时语塞,少雨的那双依旧闪亮的黑眸让她很不爽,随手又抽了女孩一个耳光。
“我今天打你,是让你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怒就是怒,永远不会成为唪笃。”
少雨张开嘴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薇露的脸上。
薇露气得够呛,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女怒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肯低头,她自己抽了对方十多个耳光,手掌已隐隐作痛,恨不得身旁有一把刀的话,干脆把这张她看着就生气的脸给划破,就算安棣言心疼也不过心疼一时,对于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他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有多少性趣。
她拿出手帕擦着脸颊,用手指了指两名侍女,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掌这个小骚怒的嘴,看她还敢不敢嘴犟!”
两名侍女正想动手,门口响起男人的冷喝声:
“放开她!”
薇露脸上一瞬间有些惊惶,转过脸,见是安棣言的近侍诺因,略略定了定心。
诺因扫过少雨那张肿胀青紫带着血迹的脸,当目光停在薇露身上,原本沉稳的声音已隐含怒意:
“殿下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薇露小姐,请您自重,如果再不离开王储宫,殿下回来时,将以擅闯王储宫行刺殿下论罪。”
“行刺殿下……我和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有可能行刺殿下吗?诺因,往日我不经通报进入王储宫,殿下从来没说过什么,你不要假传殿下旨意,这个女怒打我的耳光,我不过是还以颜色。”薇露虽有几分张皇,但毕竟在宫里嚣张惯了,嘴上却并不示弱。
诺因冷冷地说:
“薇露小姐,我奉殿下之命从枫度宫特意赶来,您认为我有可能假传殿下旨意吗?殿下的脾气您应该很清楚,往日没有追究您的擅闯之罪,不等于您就有权利擅自进出王储宫,如果您惹恼殿下,殿下随时可以用这个罪名把您丢进禁狱,请您回去后,好好想想该怎样向殿下解释这件事。”
“我倒是想知道殿下如何解释他向王后陛下引见一名女怒,不知道他希不希望我向王后陛下透露这件事?”薇露浅浅一笑,知道自己也握有安棣言的把柄,安棣言想必会有所顾虑。“不过既然是殿下刻意想对王后陛下隐瞒的事,我自然懂得分寸尽力让殿下安心。”
她毕竟还是心虚,不敢过于激怒安棣言。
向两名架着少雨的侍女做了个“松开”的手势,自己已先向门口走去,眼角瞥见站在诺因身后的息蒂,知道是息蒂去向安棣言报信,瞪了她一眼,走出会客厅。
他的手抚在她的背脊上时已温柔了许多,但她却以为他又想来扯她的头纱,警惕地躬起身,交叉在胸前的双手牢牢地抓在薄纱上,声音中涌动着不信任的尖锐:
“不要碰我……”
他的蓝眸不悦地一闪,但还是尽力克制地说:
“息蒂说你和薇露动手了,我当时在枫度宫接见使臣,实在抽不出身,只能让诺因赶紧过来。少雨,你的脸伤得怎样,让我看看。”
“疼……”她的头向一旁躲去,哽咽地说:“你去看你的……青梅竹马,她是……女公爵,我只……是个怒,她可以……随意地把我处死,不过是……毁坏一件物品的罪名,而我……”
是他,将怒的标志“烙”在她身上,就算他再怎样宠她,她是他的玩物、他的女怒这个身份怎么也不会改变,如果说薇露是第一个在紫艾以此来羞辱她的人,那么只要她的身份宣扬出去,想必这样的事未来会层出不穷,难道说汤泉宫才是她该呆着的地方,永远地禁锢在雪原中的那一座孤独的宫殿内,才能够保证不被欺凌的安宁?
泪流得更加汹涌,抽泣声、耸动的娇小身躯把安棣言的心给紧紧缠住、抽紧,仿佛她的痛也感染到了他。
“少雨,别哭,眼泪再流下去脸上涂的冷香水凝膏都快被冲掉了。”
他柔声安慰道,一点一点地用手臂把她拢住,想把她转过身来,但这小女人倔强地不肯顺从,他只得用双臂强行把她从床榻上拎起来,她不满地松开攥着头纱的手正想反抗,被他趁机一把掀起罩在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