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找他的机器猫。此时想起来,那时的她还真是够白痴,一直把华昀当成“哥们儿”,却怎知道他早在和她认识不久后已多次暗示对她的感情,那种温柔的、平等的爱情,也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再尝试得到。
那一瞬间流淌过心头的怅惘自然不会在脸上流露,息蒂见她喜欢,含笑把绣带拿给她看。
绣带大概三尺左右、两指宽,绣了一半,细看起来竟然还是双面绣,一面绣的是花卉图案,另一面是宗教中的神兽。
“这是做什么用的?”她好奇地问。
“这……”息蒂脸一红,神情有了几分扭捏。
“是做给情郎的吧?”以少雨的聪慧怎能看不出端倪,何况她和息蒂之间说话也已经很随便。“是谁?息蒂你那么能干,哪位公侯贵胄能娶到你真是有福。”
她怎么会对他说她想他?而且还羞人得连用了两个“很想”来加重语气,她还真是越来越坦白了!昨晚的她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撕去伪装、最真实的她,但也是她原本永不想暴露在那个最会抓住她弱点的男人面前。
这是她抵达奎北后睡得最踏实的一夜,在清早醒来时却又疑惑于夜晚迷醉时的真情流露。
真是不可思议,她简真像被灌下了吐真剂,在他那双具有魔力的深邃蓝眼中,一切的遮盖荡然无存。不……她根本就没想到遮掩,她几乎是带着几分主动将自己的深藏的思想用双手奉给他,就像奉献给神灵,这不是平等的交流,他这样的眼神,许久以前她似乎见到过,不是对她,而是对另一个人……
从远处庭院中传来尖厉的喧哗声打断了少雨的思绪,倚在阳台坐榻上的她直起身,趴在包有白色软皮的雕栏上望去,侍怒区那边的回廊中,一个身穿嫩黄色长裙的女人被两名武士拖向庭院。
此时正好是侍怒们可以在庭院中自由活动的时候,平常或嬉闹或弹唱自娱的女人们竟然鸦雀无声,惊惶地向两边让去,唯恐沾染到对方的霉气被连累。
“……殿下……殿下……不是我故意迟到……是枫夫人……”
随着人渐渐地靠近庭院中心,女人嘶裂般的叫声就像钝刀般割着少雨的耳膜,凝眸注视,由于那女人被两名身穿铠甲的武士夹着,看不清脸,可那一头在光照下能够闪烁迷人星点的美丽长发以及脑后晃动的发饰让她认出是谁。
竟然是在侍怒中最得安棣言宠爱的宴姬,那条黄金打造、镶嵌着斯塔拉金钻和蓝色星型宝石的头饰就是安棣言在她初次侍寝后的赏赐,据说也是侍怒中能得到的最贵重的首饰,平常时她常常洋洋自得地故意用手掌轻拂长发,来摆弄这条在高门贵族中也不是很常见的精美头饰,引得以她为首的一个圈子中的女人们发出一片谄媚的赞叹声。
“哪有,少雨你别乱说,这是紫艾北方的风俗,男人出征时戴上亲人或者恋人亲手缝制的护身绣带,能得到战神的护佑。”息蒂娇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