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林子里一会。”小雨脸微红了红。
“哦?”城邺笑笑,抱了她下马,道:“不须着急,我们在这等你。”
“嗯。”小雨往林子里跑去,不多时就转来,城邺依旧抱了她上马,睿祺别过头,心里酸涩难当,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块似的难受。
小雨坐稳后,城邺一夹马肚,手中鞭子高高举起道:“开始,驾--”
睿祺亦猛挥下一鞭,“驾--”
马儿撒开四蹄狂奔,阵阵风儿自耳畔呼啸而过,风中不时响起小雨畅快的笑声,还隐隐夹杂着她的欢呼。
城邺早年随着皇上南征北战,马术了得,虽两人共乘一骑,仍是稍稍占了上风,小雨不时回头瞅瞅睿祺,唯恐被他赶超上来,不停大叫着让马儿快跑。那马极通人性,听得小雨让它快跑,便果真拼了命似的往前怒奔,一头马鬃仿似有了生命般在风中狂舞。
眼见快到赛点,睿祺赶了上来,小雨回头一瞧,忽自袖内摸出几粒石子。九阿哥,对不住了,我知你对我好,欠你的情我永远还不了,可这和赛马无关,不是么?她想罢,瞄准睿祺胯下马腿用力掷出石子。
那马突遭袭击,猛停止奔跑,长嘶一声,高高扬起两只前蹄。这当口,城邺已打马跑到小山包上,小雨孩童般的顽皮心性,跳下马大声欢呼:“噢,赢了赢了。”
城邺含笑不语,睿祺赶上来说:“你使诈,你在马上从哪得来的石子?哦,我知道了,先前你去林子里原来是去捡石子了,却原来你一早就打下了坏主意。”
睿祺和城邺先时都当她是去林子里方便了,不想她居然是跑去悄悄拾石子儿。
小雨唇边噙一朵灵慧的笑意,俏生生地立在草地上,一脸无害地说:“兵不厌诈,况且你们约定赛马时又没说不许使诈。”
“呵呵。”睿祺笑道:“你这和兵不厌诈扯得上关系么?”
望着笑靥如花的小雨,他面上虽然也带着笑,可心却如钝刀割肉一般疼痛。
城邺拍拍小雨脸蛋,眸中满是温和的宠溺,将她复又抱上马,尔后对睿祺说:“不管如何,先到的便为胜,但下酒楼由我做东,走罢。”
“说好的输家做东,干么要你来做?这游戏岂不就无趣了么?”小雨不依,悄悄跟城邺咬着耳朵,“他是阿哥,比你有富有,不敲他却去敲谁?”
“你啊。”城邺爱怜的在她敲敲她脑袋,一甩马鞭,马儿答答往前跑去。
睿祺愣在原地,方才小雨跟城邺咬耳朵看得他胸口似被重锤狠敲了一下,小雨,你若是对我这般,便是立时为你化做灰此生也了无遗憾!
望着他俩跑去的背影,在蓝天白云下,看着是那般相衬,他不由暗叹,好一句,自古美女爱英雄!
“驾--”
他一扬鞭,策马追了上去……
夕阳西沉,晚霞给天空染上淡紫的红色,仿若沉沉的暮霭,临街一溜的酒楼门前的酒幌在晚风中轻轻飘拂。《顺江酒楼》食客云集,腿脚麻溜的店小二们在堂上堂下不停穿梭应诺往返不息,各家守在大门外的店伙计见城邺等走来,一个个争先恐后躬着身殷勤往自家店里请着。
“去顺江罢。”城邺手中马鞭往《顺江酒楼》一指,顺江的店伙计眼明手快赶紧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缰绳,扯着脖子往店内喊:“来客喽--”
“两位爷和姑娘楼上请--”立时便有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奔出来,领着他们往楼上雅座去了。
城邺他们上楼时与一和尚错身而过,那和尚一见小雨眼里闪过一抹光,因小雨走在城邺和睿祺身后,故城邺和睿祺未能察觉到,小雨是最喜热闹的,一双眼到处瞧,自然更是未能察觉。
到了雅座,城邺吩咐店小二,只管拣好酒好菜上十几样便是,喜得店小二连连点头,眉飞色舞地往楼下飞奔而去……
吃罢饭,辞别九阿哥,城邺带着小雨转回府,可过不多久,他跑来对小雨说有事要外出,稍时便回来。小雨心下有些纳闷,他一个闲职王爷哪来这么多事儿,可转念想想,男人么,总有三朋四友,哼,会朋友居然不带了她去,她耸耸肩,颇有些不满。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乌兰珠沐浴后,宫女冬雪替她换上了一套汉装,因睿霖极喜她穿汉装,所以夜里她一般都会在沐浴后换下旗装。穿好衣,她也不让冬雪替她梳暨,只把两边鬓发卡了,一任长发直泻。
圆圆的镜台象挂着一轮新月,镜中人一袭白衣,只在领口袖口隐隐衔接几朵浅紫小菊,香罗带打起了鸳鸯结,清清的眼神,腰际的长发如晚风中的丝绢,她低头看着细细的脚踝,长长的睫毛弯弯的掩饰着从心底荡漾出来的那份洁净。
“珠姐姐穿上这淡雅的汉服妆扮更增添几分妩媚清妍。”冬雪从翔鸾花纹屏风后转出道:“自打珠姐姐来后,二阿哥面上笑容也一日多过一日。”
是么?
对镜莞尔。
“珠儿。”说曹操,曹操到。宫帘一挑,二阿哥睿霖闪身进来,满脸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