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只要阻止他们下塘打捞,稍时她再进宫去求见太后,让太后派人再将小雨抓回去即可!
“我就要让人下水去打捞!”小雨说着挥手嚷嚷:“会水的人给我快下水去寻苏合。”
“谁敢?今日我就是要拦着,不让你在此作威作福。”
漱雅怒目叉腰,甚为嚣张。城邺在得知漱雅在酒中下药的实情之后,因一直忙着送乌兰珠进宫换小雨,后又打发人寻找苏合,才会一直没来得及找漱雅清算。漱雅并不知城邺已将一切弄清楚,自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肯退让半分。
“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小雨伸手指着漱雅。
“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小雨无畏地瞪着她,“我看就是你害了苏合,不然你为何处处阻拦?”
“我只是见不惯有人在府中撒野。”漱雅冷言,若有所指地打量小雨,“王爷不在,我自可替他管教一下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我可以担保,她便是王兄的福晋。”睿祺沉声转向下人们道:“还不听福晋吩咐,速速下水去打捞。”
“谁也不许动!”漱雅扬声道:“哈,她是不是福晋,九阿哥你确实比谁都清楚,先前你调戏福晋,王爷都不让你进得府来,现在有何权利在这里呼风唤雨的吩咐下人?”
“那若是我,可有这个权利?”
漱雅话音方落,一道冷似寒霜的声音低沉扬起,城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在漱雅面前站定,一双冷冽的黑眸闪动出不屑与鄙夷。一切仿佛凝固静止了般,连周围的空气皆平添了几分冷意,使得漱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徒劳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爷。”小雨自睿祺身后闪出道:“我怀疑苏合极有可能在这塘中,我让会水的下去找捞一下,可她硬是死活挡着不让。”
城邺冲她点点头,继而对一帮下人喝道:“没听见福晋之言么?会水的还不赶快下去看看?”
他话音一落,先前那帮脱了鞋袜的已纷纷跳入池中,小雨一脸紧张地盯着荷花池面,说到底她只是猜测,她一颗心此时揪得紧紧的,唯恐听到某人高呼找到了。
除了她,还有一人也是一脸紧张,而且远远比她紧张,漱雅脑门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粒,那嬷嬷心下也不停打鼓,两腿禁不住微微颤抖,但姜到底是老的辣,她悄悄拽拽漱雅衣角,两人对上目光,漱雅即从她眼中得到迅息,死无对帐的事儿怕什么?打定主意不认帐不就行了?
她心下一松,对嬷嬷微颌了下首,表示明白。
“怎么样?可有摸到?”随着下水的人半天没消息,小雨心都快蹦出了胸腔,她在塘边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大声问着。
“苏合无端端的为何会在这池塘中,岂不是咒她么?”漱雅忍不住开言道,不想却立即遭来城邺狠狠一瞥,她面上一白,噤了声。
“找到了,找到了--摸到一双脚。”
忽一人窜出塘面大喊道。
小雨闻言“咕咚”栽倒,两条身影同时斜斜掠起,几乎不分先后伸手扶住了她后腰,但睿祺随即缩回手,颇有几分尴尬地转眸望向池塘对方才高喝之人吩咐道:“立即打捞上来。”
城邺捏住小雨人中,掐了掐她方悠悠醒来,眼还未曾完全睁开便哇地哭出声,先还存了线希望,尽管渺茫,但总也是一线希望啊,惊闻塘中真的摸到一双脚,心,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身上绑着块石头的苏合被捞了起来,湿淋淋地躺在草地上,全身泡得浮肿发白,尸身已大面积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一头秀发黏着些许水草无力的散落在草地上,兀自涓涓淌着水,一如小雨梦中所见。
“苏合--”一声歇斯底里地喊叫过后,小雨再底昏厥,不少丫鬟悄悄别过头垂下泪水。
待城邺掐醒小雨,她哀嚎一声,不管不顾地扑到苏合尸体上大哭道:“苏合,是谁害了你?你说呀,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
有丫鬟小厮偷偷拿眼瞥向漱雅,还有几名侧福晋也对她投向怀疑的目光。
“是你!一定是你!”小雨忽怒而转眸狠狠盯着漱雅!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对上她*的双眸,漱雅心惊肉跳,但仍强自镇定地道:“凭何咬定是我害了她?我与她一个小丫鬟无仇无怨,我又因何要去害她?”漱雅说罢转身城邺,委委屈屈地挤出泪水道:“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妾身与苏合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妾身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她呀?妾身可真真冤枉死了。呜呜……”
城邺冷冷盯着她,目光犀利得似欲穿透她华丽的服饰,直抵她内心深处。看得她脸红一阵白一阵,嗫嚅着欲说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若果真与你无干,你嚷嚷这大一堆废话做甚?这明显是桩谋杀案,你勿须着急,此事谁做的,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城邺道。
“不是你却又是谁?”小雨红着眼揪住漱雅道:“自打我进到王府,你便时时将我视作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