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领了屠嬷嬷到自己房中,令人关紧大门,方轻声问:“不知嬷嬷今见我为着何事?”
“太后宣你进宫,何事见了太后自然知晓,收拾一下,同我一块去罢。让太后候久了可不好。”
“哦?那嬷嬷稍坐,我换下衣便同你进宫。”
素雅换好装,找开首饰盒拈了只玉板指,想想,复又放回,重拣枚金钗出来塞在屠嬷嬷手里说:“大热的天儿劳烦嬷嬷出宫通报,这不过是素雅一点心意,嬷嬷拿去喝茶罢。”
见了金钗,屠嬷嬷面上便现出一丝儿笑模样,假意推托一番便收入袖中。
出来登上马车,她主动对素雅说:“放心,我虽不知太后命你进宫究竟为着何事,但保管不是坏事儿,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可以给你打这包票。”
“谢谢嬷嬷。”听了她这番话素雅提着的心方落回原处。只是无端端的太后找她为哪般呢?她一路想着,便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奴婢素雅见过老佛爷,老佛爷吉祥。”
到了“慈宁宫”见到太后,素雅乖巧地行了礼。
“你就是瑞王府上的侧福晋素雅?”
“回老佛爷,奴婢正是素雅。”
“嗯,赐座。”
屠嬷嬷赶紧搬过一张紫檀椅。
“哀家今日找你来,是有件要紧事儿要问你,须得如实说来。”
“回老佛爷,但凡奴婢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后点点头,“看来你是个明事的,那好,哀家问你,如今府上的福晋可是原来瑞王大婚时娶的那个么?”
漱雅闻言四下扫扫,太后会意,挥手屏退众人,只余秋月在旁侍候着。
“回老佛爷,这事儿说来可话长。”
“哦?哼,你速给哀家一一道来。”
小雨呀小雨,今儿我便要绝了你日后回府之路!真是天助我也!不光是你,就连那真格格也休想再出头!
一抹阴霾自素雅眸中一闪而过,长久以来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得报!
她眉飞色舞的将小雨如何代替真格格,导致真格格沦落青楼,她自己冒充福晋嫁入王府,又被城邺赶出来,以及她在府中种种行径,添油加醋说给了太后。
听罢,太后一张脸似浸泡在了冰水里,她紧握手中茶盏,眼底燃着掩不去的愠怒。
好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不仅假冒蒙古格格混到王府,如今竟又混进宫来,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又是受何人指使?
想到此,太后脑中灵光一闪,一计涌上,脸色旋即恢复如初。
打发走漱雅,她附耳跟秋月悄声嘀咕了几句。
“跟这好好跪着,若敢耍奸,仔细你的皮肉。”小雨被屠嬷嬷扔进一间屋子,随后门被重重关上。
不知宣我来这干么?即没人看管,小雨才不会老老实实跪着呢。她明眸慢转打量四周,这儿怎看去这般吓人?大白天的,屋中光线却很暗,看去阴森森的,她不觉抱臂打了个寒颤。
“哐当——”
约摸半个时辰后门被推开,太后领着几个嬷嬷走了进来。在听见声响时小雨就赶紧跪好低下了头。
“你可知犯了何罪?”太后绷着脸问道。
小雨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是她混迹江湖练出来的本领,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她敏感地嗅到了太后身上的凛烈杀气!
“奴婢犯了何罪,还请太后明示。”她小心翼翼答道。
“哼,哀家今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速速从实招来。”
小雨不知太后见了漱雅,但她知道这中间一定出了变故,可究竟什么变故饶她平素机灵过人也想不到。迟疑一会,只得惴惴回道:“该说的奴婢都已说了,奴婢并不识得什么瑞王福晋,容貌是爹娘所给,它要像谁又岂是奴婢所能左右的……”
她后面几字几乎说进了肚子里。
“给我掌嘴!”太后一声怒喝,“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招认的!”
如狼似虎的嬷嬷们一拥而上,噼噼啪啪一顿耳光下来,小雨不由火了,她愤而还击,手脚并用抓伤了其中两个嬷嬷的脸和脖子,并大声嚷嚷着:“凭什么打我?我又不是这宫里的人,真当我好欺负的么!”
“住手!”太后喝退对小雨大打出手的嬷嬷们,指着她厉声道:“你即知道自己不是这宫里的人,因何又狗胆包天地混进来?你混进来意欲而为?是谁在背后主使操纵你!想不吃苦头,你就给哀家一五一十招来,若敢有半句妄言,哀家便诛你九族!”
小雨两边脸颊火辣辣地疼,想着从前对自己慈爱有加的太后娘娘如今竟突然变得凶神恶煞,模样看去如欲噬人,她一下气冲上顶,眼泪纷纷涌出,也不跪了,爬起挥舞双手咆哮道:“诛吧诛吧,你爱诛多少族都由得你,别说九族,便是十九族也只我一人!”
“哼,你倒不打自招了。你打量哀家不知道你冒充蒙古格格混进王府一事么?你先在瑞王府做了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