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迫不及待要杀人灭口了?”
“继续。”城邺索性好整以暇,环臂居高临下望着她,“我看你骂得很顺,不像是即将断气之人。”
“等断气就晚了。”
“哦?那么你来说说看,要怎样赔偿我?”
“陪什么?”
“你今日做的好事。”
“我可没承认做过对不起之事,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小雨拍拍衣服站起,转身欲走。开玩笑,她只说礼尚往来,傻子才会认下来呢,此时不溜,等着他修理才怪。
可惜小雨的如意算盘没打到正点上,一闪身的功夫,她就被城邺揪着衣领拉到自己近前。
城邺一张俊脸倏然在面前放大,令小雨心头猛地漏跳一拍。即便有深仇大恨,也阻止不了对美男的自然反应,她吞了吞口水,别开脸不再看城邺,但想摆脱他的钳制也不能。
“这么快就想走?没本王的同意,你哪也别想去。”
此时花园门边,漱雅搅动着帕子,隐于角落,目光暗沉地看着这一幕。
“主子,我们可需要有所举动?”一旁她的贴身嬷嬷垂手而立,语调透出森然冷意。
“我自有对策。”
“原来您早已计划周详,不愧是主子,有何事情需要做,尽管吩咐老奴。”
“嬷嬷,差个可信之人,又不是王府的熟面孔,明儿去九阿哥那里传个话,就这样说……”
漱雅附耳在嬷嬷身边低语几句,那嬷嬷也露出一丝阴冷的笑,“主子这法子高明,老奴这就去办。”
待嬷嬷走后,漱雅重又转身望着已空无一人的庭院,怨怼的目光终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之上。
只要她在这里一日,又岂会让那女人如意?什么蒙古格格,不过是不得势的*人罢了,想来分得王爷的恩宠,还早得很!不懂乖乖听话,休怪她手下无情。
房中再度闹翻了天,小雨被城邺扔在床上,但这次显然他动作放轻柔些许,没有预期的疼痛,但小雨还是不甘地叫道:“喂,你当我是货物?每次都丢了丢去的?”
“你若不是如此无赖,又何须受这些皮肉之苦?”
“你是恶人先告状!”
“好,那今日我便恶人做到底。”城邺说完,栖身上前,双手压在小雨身侧,“本王可没忘记,你不是什么货物,而乃我瑞王福晋。”
他一番若有所指的话语,让小雨嗅到危险气息。她迅速向后退去,直到抵到墙再无后路。
她不假思索地抓起身边的枕头,用力丢向城邺,“你别过来,谁稀罕做你的福晋?我宁可做牛做马做货物。”
“这恐怕由不得你。”
“王爷,漱雅福晋请您过去,说有急事。”紧急关头来了救星。
城邺动作一凝,微蹙起眉,不悦自他眼底一闪即逝,随即听他道:“回去告诉她,本王这就过去。”
悻悻起身,城邺意犹未尽地看着小雨,说:“今日先罢了,改天本王再来调教你这小野猫。”
谢天谢地!
小雨手抚胸口,幸而漱雅及时派人过来,不然恐怕清白不保,原来这个难缠的女人,偶尔也会很可爱。
木叶红,*黄,暮秋寒意深。
漱雅粉面含煞端坐在菱花镜前,她没个好颜色,一干下人俱屏息静气,只望着王爷快些儿来。一眼尖的丫鬟远远瞅见城邺,低呼一声,忙忙奔进去禀道:“主子,王爷来了。”
“来了便来了,大呼小叫想是要作死么?”
漱雅起身嘴里斥着那丫鬟,面上却云开月明,她甩帕迎出门去,待城邺近到身前,屈膝,双手互搭,娇滴滴地说:“漱雅恭迎王爷,王爷吉祥。”
城邺顿了顿,尔后抬脚径直进了屋。
*,螃蟹,酒。
蟹美膏肥,一只只蒸得外壳红透,蟹肉凝脂如玉,蟹黄明艳流金,盛在琉璃碗中摆于桌上。
城邺自在桌边坐了,左手执蟹,右手执杯,便吃喝开来。
酒是陈年的女儿红,色如琥珀,光泽清亮,喝一口,醇香立时浸透全身。
漱雅挥手屏退众人,只余贴身嬷嬷侍候着,她款款在城邺对面坐了。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