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姓朱吧? “欸……这位女侠,之前可能是有些误会。”王戈讨好地说道:“你看我当时太紧张了,反应过度,伤了女侠的贵体,实在是太抱歉。” 女剑客冷哼一声,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些怪怪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虽然穿着,但胳膊和大腿上却有些膈应,摸了一下,发现竟是绷带! 看到女剑客表情的变化,王戈就知道是什么原因,赶忙说道:“女侠勿怪!之前因为在下的暗器误伤了女侠,这为了以后不留疤痕,免除后患,不得已先替女侠处理了下伤口。女侠请放心,伤到的部位不是要害,在下已经替女侠除了毒,绝计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意思就是我只包扎伤口,关键部位真的没偷看。 女剑客却是咬牙切齿地望着他:“误伤?你那叫误伤吗?” 王戈苦着脸赔罪道:“在下胆子小,女侠这轻功又实在太高,突然出现,在下实在是被吓得不轻,有什么宝贝就都使出来了。” “胆子小?怕是做贼心虚吧?”女剑客眉头微皱,说道:“你一个官差,堂堂的捕头,抓到犯人,不押解回衙门,居然私刑拷问对方的藏银。你对得起你的俸禄,对得起这份差么?” “是是是,女侠教训得是,是我一时贪心。”王戈连连点头说道。 “我看着不像是一时贪心,倒像是处心积虑啊!”女剑客却是一脸的不信。 女侠,你这样会被人灭口的我跟你讲!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王戈知道这女剑客看来是偷偷旁观了全程了,他说的话都落入其耳,现在自己的形象肯定是个腹黑卑鄙、心狠手辣又贪财残忍的朝廷鹰犬了。 “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还有暗器上的毒又是什么,发作得怎会如此之快?”女剑客却是反问道。 “这就是‘暴雨梨花针’?我不知道啊!”王戈将绑在小臂上的一个狭长精致的机匣取下,理所当然地扯道:“这是我曾经救过的一位老爷爷送给我的,我也不知竟是唐门奇宝‘暴雨梨花针’,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定不敢收下。至于那毒,是我曾帮过的一个行商送我的,据说是南疆来的奇毒,用一点就少一点了。” “之前那个被你折磨拷问的人呢?”女剑客又问道。 怎么搞得好像她才是捕头,自己是犯人似的? 王戈心中腹诽着,但面上还是很耐心地回道:“当时见我注意力被女侠吸引,那厮想要偷袭我,被我反手击杀了。” 事实上,放倒女剑客后,王戈依然继续了未完的拷问。只不过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没耐性慢慢钓出答案,直接下了“猛药”。最后红发汉子只给出了一堆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对王戈而言已经足够。 见女剑客还是连名号都不报,王戈也有点烦躁,但面上仍是和气:“既然女侠名讳不愿告知在下,那在下也不好再追问。女侠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解去,余毒只要每日多喝水,不足三日便可排尽。哦,以女侠的内力,估计要不了一日就可无碍。这瓶是补血清神丸,可帮女侠补上受创的元气。还有这几张银票,共计五十两,就当在下误伤女侠的小小补偿,还望女侠不介收下。” 这个数字是他根据女剑客身上带的钱,估算出来的还算得体的数字。五十两对现在的王戈自然不算什么了,现如今他随便黑吃黑一把,都能有不少横财。倒是耗掉的那次“暴雨梨花针”针阵,让他比较肉痛——虽然发挥出了应有的效果,但却要赔钱赔礼收场,真是让人郁闷。 王戈也不待女剑客回应,把银票放在了桌上,和她身上的东西在一起,便准备告辞:“这小屋是我认识一猎户搭的,平日里他也不会来。有水和少许干粮备着,女侠若是愿意,可以稍作休息再行离开,咱们就此别过……咦?” 正打算丢了银票就闪人的王戈,忽然注意到了桌上本属于女剑客的银票,那是二十两的宝丰隆银票。 宝丰隆是整个山东最有名的银号,这女剑客出现在青州府境内,拿着宝丰隆的银票也很正常。但王戈却注意到,这张银票的右上角,有一个很小的、不规则的茶渍,这却勾起了他的记忆——在两个月前,他曾拿过一张右上角有茶渍的宝丰隆二十两银票给铁伯开销。 但王戈很清楚,他三天前又拿钱给铁伯的时候,铁伯明明说过,之前他给的二十两还没动过。 王戈愣了会,突然抬头看向女剑客:“女侠,你不会姓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