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勾栏,墨语打趣一声,“聆星果然越来越好看了。” 素聆星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事,面露嗔容,两根纤细手指捏住墨语腰际,“你还敢笑!” 她哼了一声,“要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和一普通人置什么气啊,我不是替你教训他了么。”墨语拉住她的手,趁机让她放过了自己腰上的软肉。 “就你脾气好。”素聆星凶了凶他。 墨语含笑不语,一个月风寒,小惩大诫而已,既不多,也不少。 走了两步。 忽然墨语表情一凝,轻喝一声:“出来!” 四周动静全无。 “要我请你出来?” “呀,这位小哥真是好耳力,我只是挪了挪身子就被你发现了。” 转角处小心探出了一个脑袋,对着墨语两人讪笑一声。 素聆星偏着头看着那人,“你是……说书先生?” “正是老朽,正是老朽。”说书先生点头哈腰,对两人打着招呼,“能与二位相遇,可真是缘分啊。” “说吧,你跟了我们多久了?”墨语没理会他,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公子这是什么话,老朽听不太懂……” 墨语眉毛一挑,一步跨出,身子已掠出原地,他一拳探出,便要将说书先生一拳打杀在此。 墨语速度之快,说书先生回过神时,便已看见墨语已至他眼前,那个普普通通的拳头似乎锁定了自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说书先生吓得闭上了双眼。 难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 墨语的拳头及时停在老人额前一寸,“你是个普通人?” 老人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原来是试探…… “我说公子哟,这不是摆明了么。” 墨语有些奇怪,“那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说书先生吞吞吐吐,表情有些难为情,“这个……我看你们戏班子视乎还缺个说书先生,想来试试……” “我看老先生你不是讲的挺好的么,还有好些人听呢。”素聆星疑惑道。 “这个……”说书先生搓了搓手,“一个人单干总没有一群人一起方便……” 墨语指着他笑了笑,“老先生,怕是其他的瓦舍勾栏看你讲的不错,坏了他们的生意,便打压你了吧。” 说书先生面露囧色,似乎被一语中第。 墨语洒然一笑,“老先生去找我们这老班主说一声便是,至于他肯不肯要你,便是他的事了。” “那老朽先谢过公子了。”老人嘿嘿一笑,对墨语两人拱了拱手,进了勾栏。 “墨语,他好像没有完全说真话哦。”老人走进勾栏后,素聆星小声提醒道。 墨语有些诧异,随即莞尔一笑,“聆星的玲珑心,很好!” “什么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 “当然有啦,他说的半真半假,我也只听了一半一半,大家差不多啦。”墨语捏了捏她的小手,“走呗,乘着有空,去这天驱城看看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池呢。” “我也是诶……” 两人肩并肩,渐行渐远。 ———— 说书先生走进勾栏,低着头,小声道:“喂,我都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道略显尖细的嗓音自他胸口响起,“你不是没死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那人及时停下,我已经是具尸体了!你不是告诉我没有危险吗?这叫没有危险么?”说书低声怒斥道,若是不此处人多眼杂,他说不定已经大吼出声来。 “根据我的推算,你有很大可能不死。” 说书先生咬了咬牙,“也就是说还是可能会死?” 那道声音不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一般。 说书先生脸色阴晴不定,一方面自己腰缠万贯,多亏了它,他心有感激。另一方面,当一个人拥有某样东西之后,他总是想拥有更多,说书先生自己本身便是如此。 在有了取之不尽的钱财之后,他想的,便是如何超凡脱俗。 对于他来说,他已经不小了,虽然如今身子骨还算硬朗,可毕竟是半只脚踏入棺材中的人了。 他当然不想死,他还没活够,也没挥霍够。 所以说书先生便哀求它,希望它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帮自己一把。于是便有了说书先生重拾旧业,在这天驱城来当个博人眼球的说书艺人。 自墨语出现在说书先生面前,它便感应到了。 不过其中危险它也算如实告知。 本着富贵险中求的想法,说书先生悄悄跟上了墨语。可事发突然,心存侥幸的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真的差点被一拳打死。 “这位老先生,请问你找谁啊?” 说书先生一愣,转头发现一个小孩盯着自己。 “老朽我是个说书的,想来此谋个生计。”说书先生笑眯眯回道。 单泽狐疑的看着他,“那你刚才鬼鬼祟祟的自言自语干什么?” 说书先生说道:“哦,那是老朽在练习说书呢,毕竟时隔多年再拾起老行当,还有些生疏。” 单泽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转过头,对着楼上喊道,“爷爷,有个说书的老先生要来我们这儿谋个生计。” 片刻后,楼上传来老人的声音,“知道了。” 此时说书先生捋着胡须,气定神闲。 他相信自己有理由说服这儿的班主。 ———— 大夏王城位于王朝版图正中,仅仅这一座王城,占地万里。 王城旁边便是大夏境内最大的湖泊,也是这胜中洲最大的湖泊,为天下五湖四海之一的鄱泽湖。 仅仅这一处大湖,便有整座王城大小。 鄱泽湖湖水清澈,湖面常年薄雾朦胧,其内的游鱼便不下万种,传说还有龙种在内,常人难得一见。 曾听闻有个年轻书生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