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钻进了被窝里,贴到成帝胸前,闭着眼睛听他沉稳的心跳。
成帝眉梢微凝,抚摸着钟情光洁的玉背,轻轻地问她:“宝儿,怎么了?”
这回已经是完全清醒的语调了。
“没什么,”钟情依旧伏在成帝胸前,紧紧地抱住成帝,轻声道,“时辰还早......陛下再睡会儿吧。”
钟情想,我只是突然,好像想清楚一些事情,但又好像是更迷茫了。
钟情的眼睛莫名地湿润了。
她很想问成帝,今日是毫无血亲顾家姐弟,他大可随心利用......那来日,若是僖儿呢?
若是僖儿的性命与他的皇权相冲,他究竟会......钟情不敢问,她甚至连想也不敢想了。
就像她前后两辈子,其实一直都拒绝去深想当年的那场围场牧猎,为何偏偏就......是僖儿和二皇子被留在一处了呢?
谁是饵?什么是饵?什么不是饵?
年少迷情,到底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
钟情爱了个,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爱的究竟是什么的男人。
她曾以为他温柔纯善,即使有着些许手段,剥开壳,里面也依然是柔软的存在。
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