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议,我是准备近日对断念教发动一次奇袭,趁着太平时期令人迟钝的机会,可是止嫣姑娘突然离开,让我有些担心陛下的情绪。” 亥猪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最受主子影响的就是你了,以前辰龙也跟我说过,你是一个难能的领袖,你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过拘谨,到现在也是如此。” “我要是不拘谨,就不是我了。”巳蛇解释道:“你知道吗?在主子曾经说要将野火首领传给我的时候,我首先考虑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你和辰龙,因为比起天赋和才能,你们都比我更有能力,可是主子却还是咬定我继承野火首领,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拘谨,因为一个不小心,我就怕毁掉主子的大局,你懂这种感受吗?你一个天天只求自保事事避之不及,你真的能懂吗?” 亥猪不得不承认道:“我是不懂,但看在主子的信任上,你必须担起这个责任,野火首领的身份你是无法摆脱的,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打起退堂鼓了?” “有点吧,说不清到底有没有,我唯一的担心,便是止嫣姑娘的离开会让陛下改变多少。” “你不是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难道你没有跟他们和我说实话?首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亥猪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坚持要问个究竟。 巳蛇无神的望着他,幽幽道:“止嫣姑娘离宫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表情,很失落、很绝望、很伤心,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岂能不知道?” “为何你要骗大家,难不成你不相信野火吗?” “你都说了,我是野火的首领,便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你能保证野火中没有叛徒吗?”巳蛇反问道:“任何的事情都有可能,这是我从主子身上学到的,主子以往亲自统领野火之时,除了精密布置之外,也有胆魄去博弈,我想要做到的,便是那份胆魄,所以我要学会去怀疑。” 亥猪听的难受极了,他没想到一个晚上竟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原本太平欢乐的气氛,转瞬便成了紧张和忧虑,心烦意乱的他,一气之下的捶了下桌子。 声响让巳蛇动容,喃喃道:“原来你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谁会没有脾气,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孤身潜入北唐广阳去断了龚起的后路的。”亥猪的声音变了,似乎这个声音才是他真正的表现,“巳蛇,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担当,至少你现在是野火的首领,我会尊重你所有的决定,也会无条件的执行,但是至少,你得拿出相对应的表现和成果。” 巳蛇似乎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亥猪真正的本事,听到这样的话,仅仅是点头回应,没有额外的话语。 亥猪说完后转过身去,留下最后一句话道:“放心去办你的事情,今晚发生的事情,也不关你的事,一切,都要由主子来决断,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高过主子。”随着话音落,亥猪也离开了野火总部,悄无声息。 ...... ...... 翌日清晨,崔云逸黑着眼圈在洗漱更衣,准备上朝,昨晚他听说了那件事之后便难以入眠了,试想一下任何人听到这种事情都会手足无措,毕竟是他们无法触及和干预的,自然会对陛下的反应感到惊慌。 可以说崔云逸的精神低迷到了极致,他浑浑噩噩的整理了衣裳便上了马车,连跟父母请安都没顾上,上了马车便瘫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实在是太过劳累。 最要命的还不是彻夜未眠,关键今日还是朝会,今日上朝,他这幅脸色,若是被陛下看见,恐怕会暴露什么,崔氏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了陛下的信任,他可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 这件事情他也不敢跟父亲说,即便他无比相信父亲,却更不想让父亲也牵扯进来,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父亲能够处理好的,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立后之事,因为张止嫣的离开瞬间让整个洛阳暗中变得紧张起来,无论是庙堂还是地下,都不敢喘气了,因为那位站在大商顶点的陛下,可不是好惹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马车行驶到了朝堂外,崔云逸心事重重的下了马车,却发现王昭荣早早的等着他。 崔云逸好 奇道:“你不会也彻夜未眠吧。” “废话,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我能睡的好吗?”王昭荣没好气的说了句,声音中也夹杂着许多憔悴。 “声音小点,你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崔云逸数落道。 “你就别给我添堵了,我又没说出来。”王昭荣不必崔云逸轻松多少,“昨晚一夜之间,不知道掀起多少动静,正好今早又要见到陛下,唉,不是时候啊。” 崔云逸其实也深有同感,说道:“这个朝早上晚上都是要上的,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就怕万一陛下性情大变,恐怕会对大商不利啊。” “你就对陛下这么没信心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少在我面前装蒜,”崔云逸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他道:“陛下的能力我自然毫不怀疑,只是人终究会有盲目的一刻,陛下也不能免俗。” 王昭荣挖苦道:“你这可是士族的偏见,可是要治你大不敬之罪的。” “有种你就去告状,看看咱两谁先倒霉。”崔云逸也不惧。 王昭荣悻悻作罢,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去告状,尤其是今日这个紧张的朝会,更是令他一言难发。 其实他们都想着能够熬过今日,便能安稳度过了,他们考虑到的可不仅仅是张止嫣的离开,而是正巧赶上立后的时间,这件事搞不好今日就要正式宣布了。 “你们两个,在干嘛?”这幅阴沉的声音不用听就知道是李玄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