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你比他强,因为朕了解你,因为你是朕的师弟,你不会不明白朕的意思吧。”杨旷很强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因为你是朕的师弟,所以朕才不能那么轻易的按照你的能力安排你的位置,哪怕朕再想都不行。” 这是帝王的考虑,也是为了平衡臣子们的心,即便这世上不存在公平,统治者却还是要制造出公平的假象,目的不过是为了稳住偌大的国家,创造更好的蓝图。 张奕之不是俗人,杨旷稍微提醒几句他就能考虑的更周全,的确按照目前来看,他要当上北境大将军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条件,聂辰席比他更有优势。 这三年间,张奕之不是没想过多立功好以后有更多的竞争条件,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对兵法还有很多不精通的地方,于是他选择了钻研兵法,也让他失去了三年间很多的功劳。 “那么陛下,臣斗胆问一句,臣可还有机会争一争这个位置?”张奕之将这个疑惑抛给了杨旷,言下之意便希望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跟聂辰席竞争的机会。 杨旷想了想,看着对方那坚毅的眼神,说道:“有,不过很难,以你的能力,都有点困难。” “那就足够了。”张奕之像是很有信心一样,丝毫不在乎此事的难度,“臣相信陛下所说皆是真言,有陛下这句话,胜过千万安慰。” 杨旷开始能从小师弟的眼中看到曾经没有的那份锐气了,这对于张奕之来说,是一件好事,杨旷也越发的相信,张奕之会变得越来越有资格统领军队了。 “你能有如此的魄力,相信大师兄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欣慰。”杨旷点点头道:“聂辰席的功劳和资历远胜于你,你要想与他竞争,就该为军队做出不一样的贡献,你也知道军队讲究一个服众,你我皆是带过兵之人,这点不必我多说了,把眼前的事情办好,还有两年的时间,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朕绝不会食言,定会在你跟聂辰席之间做一个公平的选择。” 张奕之感激的俯首,北境大将军的竞争,从一开始便是异常的激烈,在他第一次见到聂辰席,就知道那个瘸子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不过两人之间也只是竞争,闹不到决生死的地步,只能说是更凭本事罢了。 “你还要记住一件事情,万不可因为这个位置,而去做一些剑走偏锋的事情,若是你再次走入极端,朕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宽容你不了了之了,你可明白。”杨旷作出了该有的警告和威严,也是不想对方出错。 张奕之没有理由拒绝,况且他也明白杨旷是为了他好,所以也很干脆的答应道:“陛下放心,臣日后定当严律克己,不会冲动行事,一切以国家大局为重,绝不让陛下再因臣的过错而费心了。” “很好,退下吧。”杨旷满意的挥了挥手,目送了师弟的离去,说实话,他还挺享受这么教训自己师弟的,感觉这一刻,他就跟大师兄那般闪耀。 ...... ...... “你,还没有闹够吗?”冷漠的声音似乎没有夹杂任何的情感,完全一副无情的口吻,似乎句句都散发着杀意。 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站着,很勉强的站着,他身上不知道多少处伤口,周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刀剑相向,哪怕是无数的伤口,也未曾让这个男人倒下。 “刘绝尘!你这个畜生!”男人怨毒的喊出了对方的姓名,死死的用唯一剩下的眼睛瞪着他道:“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就荼毒江湖门派!你就不怕报应吗?!” 刘绝尘正是那个他形容的“畜生”,此刻他没有任何的怜悯,反而觉得厌烦,道:“你们就不能换点别的说吗?永远是这句话,真是难看。你们昆仑派,也该退位让贤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习惯你们自己不改,我就替你们改了,顺便也让你们整个门派消失,对江湖是件大好事啊。” “你!”那个男人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似乎无言以对,他即便憎恨眼前这个灭了满门的刘绝尘,却也无法反驳对方,终于,他还是说道:“都是借口!明明就是鬼谋想要掌控整个江湖的借口罢了!” 刘绝尘点点头道:“你终于是说对了一件事,的确,所有的杀孽,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你说我父 亲,我不在意,说起来我也不喜欢他,可是你瞧瞧你们昆仑派,这么多年为江湖做过什么贡献?除了一味的欺软怕硬,甚至还想掀起乱局坐收渔翁之利,你们就如此的正义凌然吗?” 男人咬牙切齿道:“掌门和我派之事,我不甚了解,但我也是昆仑派的一员,你无权决定一整个门派的生死。” “那谁有权力?” 男子无言。刘绝尘替他说道:“你们打着没人有权制裁的借口,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公理正义,不觉得可笑吗?依我看,我父亲的借口至少比你们要坦率的多。” “你弯曲事实,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控整个江湖,你父亲也不过是嚣张一时,我真想看看你们何时灭亡!” “灭亡不灭亡反正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看不到了。”刘绝尘邪笑着道:“就算我父亲的势力败退,我照样可以有后路,你就不同了,我今天不但要杀了你,我还要追到你的家乡,把你的一家老小,一个一个,全部杀干净。” 男人顿时暴怒无比,握紧匕首冲向了刘绝尘。 刘绝尘刚想自己动手,却发现一个身影快他一步,先手一掌劈在了对方的额头,一击致命,干脆利落。 “普陀叔?”刘绝尘看着两年不见的熟人,偶尔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来人正是普陀,正好赶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