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皇宫,反问道:“那么奴才斗胆问一下王爷,每当王爷来到陛下寝宫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 “是战场。”老王爷同样回答的迅速,人人都知道这位老王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的皇子,当时的名望就很高了,若不是后来跟随商帝的古劲松崭露锋芒,或许大商战场的传说,还会是这位王爷。 “看来王爷很是缅怀战场的那段时间。” “并不是的。”老王爷解释道:“你刚才所问的,是本王来到这里有什么想法,本王会想到战场,是因为本王喜欢战争,却不喜欢皇位,跟你直说了,当年若不是本王一意孤行要从军,皇位或许还轮不到当今的陛下来做。” 老王爷的直言不讳有些过头了,谢量海微微皱起眉头,笑容依旧灿烂,道:“王爷需谨言慎行,奴才知道王爷心直口快,但这些事情,不能这么说的。” “哼,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害怕提到这件事,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本王还当着陛下的面说过呢。”老王爷一点都不感觉避嫌,道:“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也是白费,咱两的性格都不一样,再争下去又该徒增分歧了。” “其实奴才觉得,王爷跟奴才一样,都是为了大商着想,这一点奴才是发自肺腑的。”谢量海突兀的说道。 老王爷有些意外的愣住了,随即笑了笑道:“你这家伙,本王就信了你这句话了。” 崔文在绿叶庭待得久了,也越来越学会了压住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每天学着像老太傅生前那样修身养性,倒是有那么点老太傅当年的样子。 “崔大人崔大人!” “我说过了,不用喊我大人了。”崔文看淡了名利也认清了目前的处境,不希望听见这些称呼了。 对方还是没有收回称呼,接着说道:“崔大人,北境的仗听说打的挺凶的了,不知道这回会是什么结果啊。” 崔文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说我们都还是大商的臣民啊。” “这点不用你提醒了,我只是说我们起不了任何作用,就算是知道了,你认为陛下会放我们出去吗?就算陛下答应,旷殿下也不会答应的。”崔文闭目养神,不希望被这些事情打扰。 那人是崔氏集团的一个麾下家族的家主,此刻也是身为绿叶庭的阶下囚,但是好在有颗心系家国的好心,也不忍见到崔文这般的灰心。 其实崔文没有会心,他只是在给自己一个磨炼的机会,他本人似乎也对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倍感不适,他没能好好守住老太傅交给他的重担,有的是无尽的惭愧。 “大人真的不打算管了。” 崔文无奈道:“你说来听听吧,你都这么热情了,我再不理不睬就有些没人情味了。” 那人顿了顿想好后道:“大人你也知道下官在外面有些人脉,跟这里面的卫士也有交情,虽然不会好到直接放了我们的程度,但是也会定期的跟我说一些外面发生的事情。” 崔文很淡然的等待后文。 那人继续说道:“最近除了北境的战事,最热门的还要属毅殿下外出继续巡抚的事情。” 这件事情崔文还真的无从得知,这段时间清心寡欲的让他什么都上心了,自然有些不明就里,于是发问道:“毅殿下去继续巡抚?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就是最近新起的王家和月山城的胡家在跟毅殿下合作,胡庵那家伙,现在已经成了杨旷的一条狗了。”那人说着,还有些忿忿不平。 崔文依旧是毫无波澜,道:“胡庵是个好官,他有他的想法,或许是为了报国不分界线,我不相信他是为了功名利禄就背叛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那人从来不会觉得崔文是错误的,点点头道:“不是我说什么,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杨旷的势力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您也知道洛阳城中留着野火吧,现在完全就取代了原先我们的据点和势力,快速的不得了。” “情理之中。”崔文继续淡定的回答道。 “杨旷已经是整个大商最有权力的人了,不但有着亲王的头衔,预定的太子之位,还有着十三万北境大军,你看这不是就已经可以取代陛下了吗?” “谨言慎行。”崔文提醒道:“你们只看到杨旷身上有着那么多的荣耀,殊不知拥有那么多的权柄,也是要承载相应的责任的,他有着军队,就要面对北唐的十万猛虎之师,你可有想过?” 那人默不作声了,本来是想向崔文透露情报的,哪里知道会被教育一顿。 崔文会这么说也是受了老太傅的影响,对方不知收敛的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透露情况,燃起自己的信心,但是他本人真的不像对方所想的那样没有斗志了,只不过是在内敛罢了,总之出于好意,他还是回应道:“知道你有事情着急跑过来,但是你也该想想,我们身在绿叶庭,怎么样都是出不去的,你认为现在谁会救我们?就算是有,那么哪个又有能力从这满庭的甲士手中将我们救走?” 听到崔文解释后,那人好受了点,于是继续道:“下官也是知道的,大人,在绿叶庭通常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虽然逃是逃不掉的,别人也救不了,但是洪志,他不就被放了出去吗?” 洪志这个名字,崔文开始集中注意力的,在绿叶庭的这么些日子,与世隔绝,他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洪志这种叛国的罪人都会被放出去,按照他以往的思路,可能会气急败坏的失去理智,但是现在冷静的想一想,总算有些眉目了,洪志,他肯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