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是他们誓死也必须守住的城池,杨旷当然明白一旦城破就是一马平川的南下,于是道:“司马元,最近将士卒们出战的心思收一收,全力以赴准备守城战,本将感觉唐军的攻城,即将到来。” 司马元明白这个道理,拱手退出了帅帐。 “主子,独孤将军醒了。”午马这时也出来说道。 杨旷马上起身跟着午马来到了后面的床上,看到了趴在床上还未痊愈动都不能动一下的独孤墨,直接示意好好休息,率先开口道:“独孤老将军感觉如何?” “大将军........惭愧......惭愧了.......”独孤墨略显吃力的笑了笑,呻吟道:“没想到.......末将还.......还能活下来........” “老将军可不能死啊,你可是本将的左膀右臂啊。”杨旷的语气中满是对独孤墨的器重和仰仗,因为这场战争的局势偏向的是龚起,敌军占据了几乎所有的优势,而他这边,真正能够对付龚起的,除了几个猛将之外,就只有独孤墨一个老将和聂辰席顶的上用处,他们二人,才是杨旷的底牌,他可不想让自己为数不多的底牌就这样死了。 独孤墨眼神中也是感激,谁不愿意被人重视呢,何况是年逾古稀的独孤墨,说实话,他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五十多的年纪比起老太傅小了不少。 午马说道:“主子放心,伤势完全控制住了,剩下的就是康复阶段了,预计大概要十天才能下床吧,老将军年纪大了,很多恢复的能力不如以往了。” “唉——还是........不得不服老啊........”独孤墨黯然伤神,如果自己在年轻一点,就不会让众人如此为难的围着他一个人担心了。 杨旷关心的劝慰道:“没事的,老将军只要安心康复就行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本将会跟其余诸将顶住,等待着老将军伤愈恢复,重新帮我们对付唐军。” “大将军.........”要是现在能动的话,独孤墨早就下床跪地谢恩了,可是不堪的身体就是动不了,让独孤墨更加的语塞,心情之感动,无以复加。 “好了,让老将军休息一会吧。”杨旷觉得独孤墨不能说太多话,对精力和康复来说也会有阻碍,安排了野火的一些人贴身照顾后,自己也离开了。 .......... .......... “快点!你们都没有吃饭嘛!?” “吃了!” “那为什么弄得这么慢!是要让大将军失望吗?!” “不是!” “那还不快加把劲!” “是!” 唐军军营中,最后的三架投石机在江浩的监督下,终于顺利的来到了军营中。江浩也在大声让士兵们加快速度运输,不断的喊叫着鼓舞大家的精力。 “大将军,江将军这次的状态不错啊。”张奕之站在龚起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在远处看着眼前的情景。 “那当然,江浩是铁了心要将功补过。其实那场战争的失利怪不了他,但是既然能够激发他的斗志,本将也犯不着再去宽慰他了。”龚起看着井井有条的布局,有些喜色。 张奕之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懂你们这些当主帅的,为了士气什么都可以弄虚作假。” “这你可说错了,我可不像杨旷那样寸土必争,他那种为了稳固士气才叫弄虚作假呢。”龚起拿自己跟杨旷一比较,自我感觉良好。 “你真是........”张奕之无奈的摇摇头道:“算了,你是准备九天后发起第一次的全力进攻吗?” 龚起点点头道:“没错,第一战要打出我们灭国的气势,杨旷不是自认为稳固了士气吗?我这一战,就是专门冲着他们的士气去的,我亲自出马,大军压境,二十多个攻城器械加上我的阵法,还愁不把他们弄得死伤无数?” “小心为妙。”张奕之稳妥的提醒道:“邺城的防守程度加强了很多,你上次也看到了,而且士兵战力提升不少,杨旷也不知道多少底牌,这一战,恐怕拿不下邺城。” “我本来就没打算一战定乾坤。”龚起会心笑道。 张奕之明白的,持久战嘛,第一战,是为了鼓舞我军士气消耗敌军战力和士气的最好证明。 “对了,庞朝那边的情况如何了?我让他去注意邺城的每一步动向,调查的如何了?”龚起想起这件事,关心的却是自己最后那一刀有没有结果了那个颇具威胁的老将性命。 接过问题的张奕之叹了口气道:“根本查不到啊,哪怕是你大师兄最引以为豪的哨探,也从邺城那边套不到一丝一毫的信息。” “不会吧........”龚起没有太意外,道:“杨旷私属部队竟有那么的厉害?” 张奕之白了他一眼道:“哼,上次出使商国都城洛阳,你见识过的,他们都是从事地下工作的,论保密工作不要太擅长,做关键的是,你还教会他们协同作战的阵法,弄得他们现在实力大涨。” 听这话有些责怪自己的意思,龚起讪笑道:“别在意这些了,我当时要是不教他们这些,搞不好我们都不能活着回来。再说了,既然是我教的,我当然也有办法制住他们啊。” “好了好了,我有没有那么在意,你废话那么多干嘛?!”张奕之突然情绪激动的朝龚起吼了一声,让对方愣住了。 张奕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四师弟?”龚起没有能够了解他这位最小师弟的心思,只能耐心的询问道。 “没什么,”张奕之摸了摸额头道:“就是最近有些忧心忡忡的,说不出来的郁闷。” 龚起笑着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