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眼睛一眯,竟然是前世M国见过的白皮肤人,蓝眼睛白皮肤还有挺拔的鼻子!
凌墨轩也挑起了眉,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相貌的人,不过,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中年男子身下的轮椅,难怪这家当铺的台阶与别人不一样,还有一个滑坡,原来是为腿脚不便的人准备的,腿脚不便的人……有这么巧的事吗?
胡须男看到彩袍人,激动地喊了一声:“父亲!”
“先生!”
伙计似乎没有看到彩袍人,见到轮椅上的男子,惊叫了一声,语气不同于之前提到老板时的敬畏,而是带着莫名的恐惧。
那个男子并没有看伙计,而是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彩袍人,表情有点高深莫测,那双蔚蓝色的眼睛覆着一层寒冰,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有多余的情绪。
彩袍人终于抬起了头,是一个面部松弛,满脸皱纹的老人,却没有老人该有的慈祥,一脸阴鸷,双眸紧紧盯着轮椅上的男子,似乎是在和他较劲,可没过一会儿,他便垂了垂头,转身离开了。
夜笙歌黑瞳深了深,这彩袍身上的斗篷……和银袍他们的斗篷是一样的!
再加上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呵,他们这一趟出来真是没白来,一下子全遇上了!
“多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凌墨轩也知道现在不宜和他们杠上,对着轮椅上的男子拱了拱手,一个皇室中人,将江湖礼节用的像模像样的。
男子只是微微颔首,说道:“都是吉某教下不严,两位,多有得罪。”虽然表情还是没有变,但是口头的礼数已经做到了,语气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大哥是当铺的老板吗?”凌墨轩觉得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并不是这当铺的老板,而且方才胡须男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很是不屑,直接叫了那个彩袍,还有,既然是姓吉,那就是那个人没错了。
吉克斯摇了摇头,说道:“这当铺是我一个手下开的店,我过来这里办一件事,看到这里似乎出事了,便来看看,没想到我那手下竟然自己出手了。”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说道:“这是治内伤的伤药,你们二位先服下吧,方才你们似乎伤得挺重的。”
伙计很有眼色,虽然背上很疼,但是疼也得忍着,先生都出面了,今天这两个人是收拾不了了!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接过吉克斯手上的药瓶子,递给了凌墨轩。
“多谢大哥。”接过药瓶子的凌墨轩没有急着用,而是将药瓶子转递给夜笙歌,继续看着吉克斯开口:“虽然觉得有点不礼貌,但是还是要给大哥一个忠告,这当铺的霸道行为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虽然我们刚来这里不久,但是看那些百姓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这当铺对百姓并不友善,如果大哥不想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还是早日将手下整顿整顿吧。”
这番话虽然是有点不礼貌,但是他完全是以受害者的名义提出来的,这就使得这番话显得比较有力度了,而且方才那个彩袍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迷雾的长老了,敢对吉克斯这个态度的长老,肯定是长老院的人,他说出来之后,吉克斯就有了理由对长老院发难了。
到时候他和阿笙就坐看……狗咬狗了!
吉克斯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这时候才认认真真地看着凌墨轩,只说了一句:“公子的建议我会听取的。”眼神扫过夜笙歌之后,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明显地顿了一顿,心里突然略过熟悉的感觉。
“这位姑娘,我们之前……是否有见过?”虽然有点唐突,但是心里的熟悉感却越来越强烈,让他抑制不住地问出了口。
夜笙歌轻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夫妻俩刚来这里,并不曾与先生见过面。”这是搭讪吗?再配上那波澜不惊的表情,显得有些搞笑。
“是吗?那倒是吉某唐突了,请公子见谅。”吉克斯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这个女子都将两人的夫妻身份抬出来了,他再说什么就显得无礼了,还有那个长得异常美丽的男子突然变色的脸,便知道他是误会了,只能开口向两人道歉。
“吉某只是觉得姑娘有点眼熟,并没有二心,请二位放心。”
凌墨轩见他都坦白了,也不再阴沉着脸,但是也不像方才那边温和了,毕竟这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反应,拉着夜笙歌,走到门口,对着吉克斯说道:“先生,既然已经给你忠告了,我们也要告辞了。”好家伙,连大哥都不叫了。
原本想去茶楼听听消息的,没想到这就碰上了,倒是省了那些精力。
吉克斯知道方才自己唐突了两人,他们要走也是应该的,便点了点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伙计,说道:“去取五千大贝过来。”
伙计这时候哪敢拒绝,这可是老板的主子,到时候要是老板怪罪下来,他第一个遭殃!便屁颠儿屁颠儿跑去取了钱出来,他们当铺虽然没有人光顾,但是这家店就是老板给他儿子挥霍的,还是有很多钱的。
吉克斯接过钱,递给凌墨轩,说道:“二位今日在我这里受了伤,一瓶伤药并不能表达我的歉意,这五千大贝应该可以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