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辛不为心思百转时,一个惊喜的声音自大门外处传来。
卞大师,那不是去请暮雨的人吗!闻言,辛不为惊喜的转过头去,但看到独自一人回来的卞中年,惊喜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飞身过去,双手急急的抓着对方的双肩,大声道:“人呢?怎么没人,暮雨呢?”
卞中年还没自被人忽略的愤怒中调整过来,这会儿再听到辛不为提起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黑着脸道:“在路上,慢慢等着。”
辛不为一怔‘在路上,慢慢等着,’这算是请到了吧,只是,看着勒雷已是接近强弩之末的状态,这个认知便没让他生起丝毫喜意。
勒雷会变成白痴,甚至会死的认知在辛不为脑中充斥着,瞬间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怎么会在路上,她在路上,你回来做什么?”
暴怒的高喝声在上空响起,惊得观众席上的人纷纷侧目看向这边。
“辛不为,参赛的学院不是只有勒雷一个,注意你的言行,若是打扰了其他学生驯兽,出了事,你承受不起。”
副会长皱眉警告道,他们之所以没有进入驯兽场观察勒雷,而是不管多焦急,都在这一片区域,完全是为了不打扰更多的学员驯兽,辛不为倒好,这一嗓子喊出,若声音再大一点,稍有心志不坚的学员,很可能精神力瞬间紊乱,造成严重后果。
辛不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甘的闭上了嘴,勒雷的情况,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影响的,但是学院里还有其他学员,若再因为自己出了事,就算今天勒雷度过了危险平安无事,自己也别想有好。
观众席上奇怪的看了一会这边,见没有下文,便再次将目光投向驯兽场中,也有一些人,因为这一插曲,失去了观赛的兴致,起身离开。
因为驯兽本就枯燥,这样看到一半就走的人经常出现,在平时都不能引起丝毫关注,在这当口,更没有人去关注谁来了又走了。
副会长看着黑脸的卞中年,问道:“怎么回事。”
卞中年看了付景升一眼,才勉强平和的说道:“付分院长说暮雨在闭关,我便与凤羽学院的学员一起准备去王庭请她出关救人,却不想在王庭附近正好遇到她向王庭的方向走,我这火急火燎的请她来帮忙,她不理我不说,还和那学生一起挤兑我,故意拖眼时间,慢悠悠的前来。”
“挤兑你?”副会长对卞中年的话深表怀疑,对方的脾性他是了解的,这话里话外,分明是在说那暮雨根本没闭关,更无救人的诚意。
“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挤兑你的?”
“这----”卞中年犹疑,对方除了当自己不纯在,并没有做其他的事,这一时间的要自己怎么说。
“说不上来,嗯,”副会长冷哼道:“我看不是人家挤兑你,是你在挤兑她吧。”
“看来驯兽师工会还是有明白人的嘛!”
副会长话音刚落,一声含笑的调侃传入众人耳中,紧接着三道身影踏入众人视线中。
副会长闻言,也知三人中有一人便是众人口中的暮雨,在看两边的两人隐隐有一中间之人为首的势头,很快便锁定目标,笑着迎了上去。
“想必这位就是暮雨小友吧,在下闫磊,是驯兽师公会的副会长,有礼了。”
简恒尘闻言,收回了看向驯兽场的目光,看向身前的老者。
不自恃身份而自觉高人一等,能够对自己这样的晚辈做出平辈之交的揖礼,是个胸怀坦荡的老者。
只是对方胸怀坦荡与否,于自己的处事作风没有丝毫影响,附和着谦恭地打了招呼以后,简恒尘话锋一转,冷冷看向了怒视着自己的卞中年。
“闫副会长,不止是否有人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诸位命我必须来这驯兽场一趟,所为何事?”
“?”闫副会长一怔,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简恒尘反问道,“你们驯兽师工会的那位大师阁下一见到我,就命令我说‘你就是暮雨,立刻跟我去驯兽场’,可没跟我说是什么事。”
“你让我说原因了吗!?”看着闫副会长看向自己不善的目光,卞中年不甘心的反驳道。
简恒尘奇怪的看了一眼便中年,问道:“我是捂了你的嘴不成,你不说,怪我喽!”
“你,”卞中年怒火中烧,“你是没捂我嘴,不过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根本就不理会我。”
“这倒是奇怪了,我不理你,就说明你说话我听不到吗?难不成你还能对一个初次见面就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人有好脸色不成,你不说,可不是我不听,怎么,这都成我的错了!”
争吵的话,到了简恒尘嘴里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直激的卞中年无言以对,便是把矛头对向了同去请人的张辽。
“我没说,你既然知道时间紧急,你怎么不告诉他。”
“呵,”张辽冷笑,“卞大师真会说笑,我不过是奉了我家分院长之命陪同你去找暮雨师兄,以证明你不是骗子,可没义务帮你解释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