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斐龄的话里好像有许多意思,她还没听明白。
不过,跟她自己所想,却是一样。
谁稀罕来这里就为进太子府一趟?
她也不是没脑子的庶女!
要没脑子,她今天怎么能跟伯府嫡女一个待遇,跟着老太太的车进府里来?
她娘,一个妾侍,都能管着伯府里一些庶务,她自从生下来,就跟齐瑶一样,什么都是比肩的!
没脑子能做到?
不过,听话音,这个卢斐龄能帮她做什么?
齐珞急忙跟上几步,拉着卢斐龄,轻笑道,“你也别恼,咱们今日第一次见面,就极投缘。自然我的心思也逃不过你的眼里,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都是听二婶儿和老太太的。”
卢斐龄傲然转头,盯了她看一眼,道:“这样才对。我原是一个戏子,可如今在太子府也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何况你还是伯府里的姑娘。我是知道的,这些前程,你们府里的太太不会给你谋算的,只能靠咱们自己!”
齐珞深以为然。
她交往的那些贵女们,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掏心窝的话。
梅姨娘倒是总说些有的没的,可到底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姨娘是连伯府的大门都出不来的,别说进太子府了。
卢斐龄跟她一见如故,虽说是戏子出身,可那又怎样?出身又能判定什么?
她喜欢卢斐龄的骄傲不群,敢作敢为,可不就是她想活的样子!
“不过,有些事也是没有办法,太子妃和各王妃,都是皇上说了算的,”卢斐龄望着她,忽然话音一转。
齐珞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散去了。
这些,她也不是不清楚的。王妃们都是出自名门,自然要细细挑选,家世样貌脾性,缺一不可。
看来她一个庶女肖想这些,是想多了。
也许,她把宝压在一个王府的戏子身上,是心急孟浪了些。
卢斐龄又冷冷的接着说道,“可谋一个侧妃,我看也没什么不可以。”
齐珞立时又振作起来,拉着卢斐龄姐姐妹妹乱叫,“好姐姐,我就说你是个有胆有识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