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被关押期间,蔡邕一直想去探视,但由于事先董卓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与孔明接触,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
司徒王允听闻孔明给袁隗一家求情,联想到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觉得现在是个机会,若是错过,可能会失去先机。
貂蝉虽然偶尔能传递一些情报,但其中最私密的信息只有董卓知道,有袁隗的事情在前,为了自身安全,如今贸然行动必然会打草惊蛇。
“父亲,我出来的时间够长了,若是在耽搁可能会引起李儒的怀疑。”貂蝉道。她身着一套灰色披风,半遮面,外人很难猜出她是谁。
王允捋了捋胡须。
“还有两日你就要随大军离去,但京中尚有李儒在,京城所有的兵权都在他手上,我们无力反抗,若是有机会你最好去见见牢中那个年轻人,也许他有什么好的建议也说不定。”
貂蝉点头,“我会寻找机会的,但现在想见那男人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眼下李儒正严密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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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借着月色的光华苦读诗书,牢中的那一缕月光成了夜色里最美的光景。
所有的东西都有好有坏,所有的事情也分好事坏事,起码对孔明而言,眼下的宁静就是最好的事情。
外面想送进来的东西,一样也进不来,想见得人一个也见不到,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见到了还要引起李儒的怀疑,过几日更加难办。
“开门。”牢房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孔明折书的手,停顿了片刻,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孔明大人,深夜拜访,真是打扰了。”李儒躬身行礼道。
孔明将书合上,起身还礼。
李儒脸色惨白,仿佛许久没有接触阳光一样,若刀锋一样的眉毛,绷紧在两鬓,嘴角总是带着一丝冷笑,寻常不见他笑,但每次露出笑容便代表着他内心不断向外冒着坏水儿。
“李儒大人,深夜到访不知何事。”孔明道。
李儒一挥手,外面进来几人摆上矮桌、香炉、两杯茶、一方棋盘,黑白两子对立。
“深夜无心睡眠,不如下盘棋如何?”
“好啊!!!”孔明道。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李儒不言,孔明更是无语,两人就这样一盘一盘的进行下去,直至天亮,两人才罢手。
啪啪...李儒轻轻拍手。“孔明大人果然棋力超绝,真是佩服!”
孔明收拾残局。
“下棋下得是心里上的博弈,棋盘不过是互有厮杀的游戏而已,若一个人心里通透,平静观想全局,那一切都可以放得下。”
李儒一声冷笑,突然伸手抓住孔明半悬空的右手。
“天下没有什么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天下也没有人可以真正超然世俗,大家都是谋士,为主上效力,怎可不尽全力?”
李儒向前,侧身到孔明耳边低声道。“别人看不透你,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放心,我不会给你活着的机会了,从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很讨厌你,要怪,就怪你总是喜欢挡着别人的路。”
说完,李儒寒着目光,起身离去。
孔明目送李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变态的人不过如此。
一道淡粉色光芒闪动,周围所有人都仿佛喝醉了一样,神色萎靡。
刚刚一直立侍的侍女抬头。“时间不多,有什么话就快说。”
孔明笑了笑。“为什么李儒一直都没发现你,你好歹可是相国府的名人。”
“因为我是貂蝉。”
孔明无语的摊手,对方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那就帮我转告王允大人,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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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
蔡琰看着水中的月光默默发呆,如今孔明被收监天牢,眼下谁都不能去见他,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好不好。
孔明哥哥,你若是离去,我又当如何。
蔡琰轻轻闭上眼睛,合拢双手,心善的为关押天牢的那个男人祈福,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女儿!!!”身后传来蔡邕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是不是有孔明哥哥的消息,他怎么样了?”蔡琰激动地回头,希望不是一个坏消息。
蔡邕拉着女儿的手,低头小声说了几句话,蔡琰神色微变。“父亲,这是真的。”
“恩,刚刚王允大人的信使才离去。”
“那我马上去安排。”
蔡邕点头。“明日一早,你带一部分家人乘坐马车离去,就说是去探亲。余下的事情,按我刚刚说得做。”
“我知道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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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
“文和,你说这一战我们胜算有多大?”董卓问道。
贾诩道。“有吕布貂蝉两人,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但要想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