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依他们,正好消化旧粮,也免受虫蛀潮霉的困扰,这样一来我们的损失会降低很多。”
上官荣雄先是犯愣沉默,过了片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带着期许称赞道:“大春,你果然有些头脑,我觉着可以,一则我们可以消化库存旧粮,二则又能保住新粮,一来一去,兴许还有不少赚头和好处呢!蓉儿,你学学人家大春,做事应该多动动脑子,别总是意气用事感情用事,人家一句话就能替米行挽回几千两银子的损失,可你哭哭啼啼,真不知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败家玩意!”
韩贵春急忙劝阻:“姨夫,你别这样责骂蓉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上官荣雄却不理睬,又道:“大春你别替他说话,正因为我和你姨娘对他纵容娇惯,这才养成了自以为是的臭毛病,我们有求于官家,这些情况他早已知晓,可最后却轻易放弃,太让我失望了。”
韩氏在门口就已听到上官荣雄正在责骂上官蓉,吃了气,一进门就对他说:“老爷,不就是议价不成失败了嘛,何必把自家孩儿说得这样不堪?”
上官荣雄正在气头上,又见她胡搅蛮缠有意庇护上官蓉,气不过,又道:“蓉儿变成现在这样,多半是你的功劳,好了,都不要再纵容他了,这次非要他长长记性不可,蓉儿,你这就回米行去,把咱家各处门店储存囤积的旧粮都盘算清楚,明天由你负责拉拢人手准备转运!”
韩氏不理睬,急忙搀扶起正欲起身离开的上官蓉,对上官荣雄说道:“老爷,账目都在小红那边,数量和位置都是清楚的,你又何必有意折磨蓉儿呢?”
上官荣雄被她这句话气得浑身哆嗦,但见殷翠红和韩贵春站在一旁,忍了下来,说道:“将来他是要继承家业的,不熟悉家底怎么担此重任?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我自有主意,全都是为了他着想!”
上官蓉惧怕,用力扯开韩氏,说了声“是”,就急忙抽身离开了。
韩氏怕上官蓉胡思乱想,急忙对韩贵春和殷翠红说:“大春,小红,你们快去帮帮他。”
韩贵春和殷翠红早已站立不住,正愁劝解不下抽身不得,忙答应一声,一块去追赶上官蓉了。
上官荣雄看不惯她袒护徇私的做派,心中有气但又不敢发作,顺手将桌上的茶杯抓起狠狠摔在地上,之后拂袖而去,吃了很大的闷气。韩氏见他动怒发火,一时间慌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