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定会任人鱼肉。
“娘不是说过宝华夫人和太后当年金兰之谊宫内人尽皆知。”
“你现在也明白这话不过是哄小孩子的话,咱们大周朝为了防止牝鸡司晨,外戚干政,仿照汉制存子杀母。先帝圣母李太后,当今陛下的生母宝华夫人都是如此。老皇帝驾崩之前,先除掉的必然是新帝的生母,以防后患。”
“僖贵太妃也因李太后有此壮举,所以得以在后宫优裕无忧。”
“无子母不得贵,有子母又有杀身之祸,当今太后这样两全其美,焉知不是当年算计之故。人常说溺爱必然是溺根,太后从小娇惯皇上,哪一个亲生的母亲会纵容自己的孩儿肆意妄为,不求上进,胡作非为?所谓金兰之谊不过是利益上的权益之计罢了,宝华夫人到死估计也未曾看透,若是真的地下有知,恐怕早就气得活了过来。”
倚在锦被之上,胳膊有些酥麻,身体微微一动,耳朵上的碎玉攒金耳坠冰凉的贴在脸上来回滑动,金玉贵重,可是此刻却是这样冰凉。金玉之言,金兰之谊曾经是世间最美好的赞美,可是放在利益之争中,却是如此肮脏和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