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炕上半坐半依的太后,一年不见,比先前老了许多,额头上几根青筋分外显眼,曾经顾盼神飞的双目,如今深深的凹陷在枯皱的眼眶里。嘴角的皱纹比之先前也深陷了许多。
“太后,微臣这才一年没见您……”
后面的话,师大人没有说出口。但是太后心知肚明。爽朗一笑,平静地说道:“哀家这一年老了是吧?”
“不,不,是微臣一年没见太后,心中挂念。”
“嗨……说不说都不打紧,哀家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再年轻也是马上睡皇陵的人了,。”
“微臣死罪,不该说这些伤感之语,惹太后多思。”
“嗨……你这几年也是变得胆小了许多,连哀家跟你说话也费劲,你跟先帝是过命的交情,哀家跟你说几句话真心话怎么这么难?”
“太后……”师大人心中一热,再一次老泪纵横,不是师大人不肯与太后亲近话家常,只是自己这十多年如履薄冰提心吊胆,这些早就成为肌理发肤的记忆,不是一时一刻可以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