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进来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打断了房里的静默。
窦煜身子微微一动,道:“好,本王随后就来。”
转身,披衣,出门而去,朱茉莉大松一口气。
不敢再停留,飞也似的回到景泰阁,解决了身上的事后,正巧阿缘来了。
“王妃,原来您已经回来了,阿缘找了您好半天。”
朱茉莉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笑了笑道:“是吗?哦,我……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来了,那个……找我可有什么事?”
“是……冷语姑娘醒了。”阿缘道。
“哦?”
朱茉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道:“那赶紧去看看她吧。”
“是。”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议事殿大门打开,各官员陆续走出。
陈公公从殿内急急追出来,“二王爷,请留步。”
连续叫了几声,正与户部尚书陆秉元一路交谈的窦煜这才听到,二人停下。
陈公公一路小跑到窦煜面前道:“二王爷,请留步,皇上有请。”
窦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陆秉元道:“陆尚书,不知本王刚才所提之事,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陆秉元笑道:“王爷的建议甚好,本官这就回家写奏折禀明圣上。”
“如此,就有劳尚书大人了。”
“告辞。”
“告辞。”
辞别陆秉元,窦煜便随陈公公一路到了崇政殿,见皇帝正在殿内批阅奏章,便上前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哦,二皇子来了。”
皇帝放下笔,伸了伸懒腰,起身到了侧厅的茶座前让窦煜与他一并坐下。
“不知父皇急召儿臣,所为何事?”
皇帝朗声笑道:“哎,承煜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咱们之间现在不是君臣,只是父子,所以,你也不要再如此拘谨了。”
窦煜浅笑,“哦,是,父皇。”虽然他嘴上说着,可是动作依然拘谨着。
皇帝见他没法子改过来,也无奈,到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承煜,自你从边关回来,再到后来娶亲,咱们之间还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谈过话,”皇帝笑了笑,道:“怎么样?回到皇都,可还习惯?”
“哦,还好,儿臣多谢父皇关心。”
“嗯,记得你起初向朕上了几次奏折,意要回到边疆,当初父皇没有批准,而是要你去户部做一民小吏,现在也有些时日了,可有收获?”
窦煜起身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也正好有一事想奏报。”
“哦?说说看?”
“是,前不久秋汛刚过,不少地方受灾,而现在又渐入冬荒,不少地方又受旱,据儿臣查证,以往我南朝也一直都是这样在雨水多的季节受洪,在雨水少的季节受旱,严重影响了老百姓的收成,儿臣在
想,靠天吃饭不如靠人,所以现在正于陆尚书等人商量在我南朝兴修农田水利工程之事,陆尚书觉得此事可行,刚才在儿臣来见父皇之时,便回家写折子去了。”
“兴修农田水利……”皇帝边思考着点点头道:“这是好事,曾经有大臣向先皇提出过,不过那时我朝刚刚建立,百废待新,根基尚不平稳,因此此事一直压着没有实行,如今形势已大为不同,我朝基
本扫除了内外的武装威胁,朝内政局稳定,正是发展农业经济的大好时机,你转告陆秉元,叫他放手大胆的去做。”
“如此,儿臣便在此谢过父皇了。”
皇帝又道:“陆秉元是两朝老臣,虽然他官位一直不高,但其人擅于识人,具慧眼,你要多与他交流。”
“是,儿臣铭记父皇之教。”窦煜恭敬拜下,心里却不由得去揣测皇帝向他力推陆秉元的用意。
窦煜刚起身,便见陈公公再次进来。
“皇上,三皇子求见。”
一室芳香,云妃坐在榻上百无聊赖的侍弄着盆栽,身边的侍女袭香捧了一只小锦盒来。
“娘娘。”
云妃懒怠的抬了下眼皮子,“袭香,这一大会儿的也不见你,到哪去了?”
“禀娘娘,刚才良贵人来求见。”
“嗯?”云妃停了手里的活。
袭香立即低了头,轻声道:“娘娘……不会怪罪奴婢自作主张,让良贵人回去了吧。”
云妃也不多说,转了目光看向袭香手里的盒子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哦,是良贵人送来的,说是向娘娘贺喜的。”袭人说着忙将盒子打开呈到了云妃面前。
云妃只略微看了一眼,笑道:“哟,这东西可名贵着呢,深海明珠啊,看来良贵人可真是大方。”
“娘娘,那……”
袭香一时恐慌,怕自己先前做错了主张,惹云妃生气,却偷偷抬眼却见云妃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懒怠的声音传来:“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