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了高昂的交响乐。
江偌正想让他换一首,乐声又忽然戛然而止。
陆淮深在接电话,“你说。”
随后他往外去了,说话声渐小,屋内外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江偌细听,果然耳边有细细的水流声。
衬得屋里更静了。
最近的一间石屋离这儿也有超过百米远,加上林木隔挡,听不见丝毫人声,只能林叶间隙中,看见远传的点点灯光。
她不禁伸手拍了拍水面,制造出一点声响打破这满屋沉默。
陆淮深接完电话之后,又给贺宗鸣去了各电话,“问你个事,范东溱和方也两口子走没?”
贺宗鸣说:“没呢,在茶室跟人聊天,出什么事了?”
“等下跟你细说,我等下来找你,一起过去聊两句。”
贺宗鸣猜到陆淮深有事找那二人,便说:“方也是华清那边的表亲,我让他一起过去,有事也能行个方便。”
“华清老婆孩子还在,就别打扰了。”陆淮深说着要往里走去拿衣服。
贺宗鸣说:“他跟我在一块儿喝酒呢,也就江偌把你看得紧,让你出来喝几杯生怕坏你一刻春宵似的。”
陆淮深淡定道:“你们一个单身狗,一个老夫老妻,能比?”
贺宗鸣计较道:“你婚了两年了,婚龄可比人华清长。”
陆淮深挑眉:“我新婚。”
贺宗鸣:“我呸!”
陆淮深把江偌手机给递过去,“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江偌意会成要离开,愣了一愣:“不住这儿吗?”她作势要起来,“那我跟你一起走,我也回去好了。”
一个人呆这儿没点人声,她其实有点怵,太静了。
陆淮深单手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回汤池:“就在山庄里,跟人谈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偌想起前后两通背着她接的电话,心里头沉了沉,神情很稀松平常地应了声:“好。”
江偌泡汤不久,白皙皮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细腻的粉红『色』,陆淮深不碰也就罢了,一碰就是一手的软滑,水珠还沾在他手心,很快凉了温度,但是她肩头余温和触感仍在。
汤池和石屋平高,但比后院要高出半人多高,旁边有几级石阶,下去才是后院。
陆淮深深深凝她一会儿,起身下了台阶,站在地下一级,抬手示意江偌到这边来。
右边池壁刚到陆淮深腰腹位置,站起来水深到江偌汹下,坐在水里的石头上,刚好在水面『露』出肩。
江偌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他站在那里跟她讲话,两人距离不会差太多,她未多想,便从水里过去。
刚靠过去还没站稳,陆淮深伸手便扣住她脖颈,将人捞到跟前,倾身便吻了上去。
江偌急忙用手撑住池壁,不得不在在水里踮起脚来。
像是忍耐许久,亟待爆发,陆淮深来势汹汹,撬开唇齿,舌尖刮过她的口腔。
分开始两人都喘着气,江偌被他搞得不知所措,事后像使坏朝他撩水,想想他跟着还要出门见人,不得不作罢。
反倒是他,扣着她后脑勺哑声说:“回来再收拾你。”
江偌往水里一缩,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没好气地盯着他:“赶紧走吧你。”
陆淮深叮嘱她:“别泡太久了,小心头晕。”
江偌顺从地点头。
陆淮深出了门,江偌百无聊赖地趴在池沿,重新下载小游戏通关,寂静中飘『荡』着游戏的卡通音效。
正到关键一步,江偌犹豫了很久,王昭忽然打来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江偌手一抖,点了挂断,随后又立刻回拨过去。
接通她还没说话,王昭便先开了口:“你现在在哪儿呢?”
江偌听她语气不像是打来聊天的,也不由得从水里直了直身子,“陆淮深朋友的爸爸生日,在荛山的山庄里。”
王昭顿了下,“哪个朋友?”
“贺宗鸣,你们好像见过一次。”具体是哪次江偌突然记不起,只记得是江偌和王昭共同出席的场合。
“是吗?”王昭没印象似的低喃。
“你打电话什么事?”
王昭这才将话题回到正轨,“网上那事儿你知道了吗?”
江偌一头雾水:“什么事?”
王昭“啧”了一声,“没上班了,你怎么消息越发不灵通了?”
江偌一晚上没登录微博,除了晚宴之后等陆淮深的时候玩了把小游戏,连手机都没怎么碰,对王昭所说的事情自然不知道。
通过王昭,江偌才知事情经过。
杜盛仪受伤那事又“被”上了热搜,之所以说“被”,是因为整个事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因为这次事件的主人公不是杜盛仪也不是ds,而是江偌和江舟蔓。
背后『操』作的人挺聪明的,先是给杜盛仪受伤的话题买热搜,等吸引了足够的流量,再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