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自会想办法得到。”陆淮深眸光微暗,噙着抹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自信与欠揍。
江偌反骨一生,心想着,偏不给你得到。
她直接躺在他手臂下方的枕头上,伸起两条细白的胳膊说:“我困了,睡觉了,晚安。”
随后搂着被子往旁边一滚,闭上眼睛,说睡就睡。
陆淮深在后面阴恻恻地磨了把后槽牙,关了灯。
江偌正疑『惑』着,陆淮深还真的能忍得住?
伴随着雨滴敲落在玻璃上的声音,身后被子被掀高落下,江偌人已经被捞进滚烫的怀里,有力的臂膀桎梏住她,陆淮深将头埋进她脖颈,唇瓣烙在她月几月夫上,她话都说不出来。
忍不住的何止是他?
江偌掐住月匈前的结实的小臂,裙摆被撩起,她咬住唇,呼吸一紧,身后那人闷哼了一声,似难受亦似喟叹。
……
江偌早陆淮深十五分钟起来,他进来洗漱的时候,她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正对着镜子化妆,在脸上涂涂又抹抹。
原本就是男人的房间,没有属于女人的梳妆台,当前江偌也还没好意思跟陆淮深提出在卧室里添置一张梳妆台,只好将护肤品和化妆品香水等,全分放在浴室里的盥洗台和收纳柜上。
江偌抬起眼皮从镜子里看见了他,跟一个男人共同生活,一起站在盥洗台前,感觉还是有几分奇怪。
陆淮深站在旁边低头挤牙膏,两人都还穿着睡衣,江偌看着镜子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一男一女,多看两眼,发觉古怪中竟透着一种和谐。
陆淮深抬眼,捕捉到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带着淡淡惺忪鼻音问她:“看什么?”
“没什么。”江偌放下隔离,又涂遮瑕,再上粉底,步骤复杂,手势娴熟。
昨天陆淮深已经见识过了,今天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刮完胡抹完须后水,江偌往手腕脖颈喷了点儿香水,两人前后出了盥洗间。
换衣服的时候,江偌想起昨天睡前说起的让警方重新立案的问题。
她刚穿好裙子,手背过去拉拉链,似自言自语一般:“如果重新立案,章志生前死后的事,岂不是都应该作为证据之一调查?那他的妻女……岂不是又要被牵涉其中?”
陆淮深扣着衬衫,头也不抬说:“自然,而且那一家三口关乎重要。”
“可章遥那么努力地想要过上安稳日子……”
江偌想起了那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拦住她和陆淮深的时候,微昂的头颅,一己之躯,要强得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陆淮深顿了下,“你于心不忍?”
江偌没说话。
他皱眉:“你未免也太过纯良。”
江偌知道这次他口中的‘纯良’并非褒义,“我只是觉得她们无辜,让她们母女再陷进此事,很容易给她招惹来祸事。”
陆淮深放下整理衣袖的手,“她们无辜?那你有没想过自己无不无辜?”
江偌顿住,心里往下一沉,紧紧抿着唇,一字一字严正道:“我只知道没谁无辜,也没谁不无辜,所有事都有起承转合,都是下承上因,但很多时候自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迫承受后果。”
陆淮深脸『色』不怎么好看,盯着她良久,冷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意有所指。”
江偌不再看他,想了想,仍是道:“就是意有所指。”
江偌想着想着就觉得后悔,他们之间最敏感的话题,加上观念碰撞、一时冲动,又让历史重演,对比以往,结果毫无改变。
气氛仿佛凝固,良久后,陆淮深拉开放表的抽屉,随手拿了块表出来,又啪地将抽屉合上,转身出了衣帽间。
江偌继续背过手去拉裙子拉链,心浮气躁,怎么也拉不上,最后索『性』脱下来,重新换了身套装。
陆嘉乐今天早起,跟陆淮深和江偌一起吃早餐,坐下来才发觉桌上气氛怪异,沉默得可怕,观察了一下两人表情,各吃各的,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她现在走好像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吃。
罗奇吃完狗粮,把食盆『舔』得发亮过后,跑过来坐在桌边,扭头看看江偌,又看看陆淮深,最后耳朵一耷,迈着步子坐到陆嘉乐身边去了。
陆嘉乐鼓起勇气挑起话题,“大哥,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做,可以去嫂子家找我哥和程啸吗?”
陆淮深眼皮都没抬一下,回答简洁且冷硬:“随你。”
陆嘉乐又问江偌:“嫂子,可以去你家吗?”
江偌的回答温柔善良许多:“当然可以,出去看个电影什么的也比一个人待在家里好。”
“那你们今晚上来接我吗?还是我自己打车回来?”
江偌说:“我过来接你吧。”
陆嘉乐问的是你们,但是江偌根本没把陆淮深提及到内。
陆嘉乐额头的汗都要出来了,赶紧吃完饭去客厅看电视剧了,逃离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