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我给你准备了盆栽一棵松，拿去给她，多亲近，她能稳定你的大后方，牵制雷鸣靠她了。”
“我有一问，v37的选址。”
“与c3一样，存在地理因素。”
“还有一问，兰一天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个需要时间来考证。”
感觉事情说完了，汤牧人靠了下去，错微弱的外来光很好地看着许签亮，“你的胡须是假的吗？”
“这不杜擎天来了，我也怕啊！”
“杜擎天对你动手，那是你做的不够好。”
“不合他的口味，我也是没办法。”
“办法总是会有的。”汤牧人笑了笑，说：“我对你做了调查，偶然发现你这人很有钱，很有产业，比如木香香檀香舍区域。”
“你误会了。”
“再比如，钱光光是你的小管家，很不听话的小管家，那么谁是你的大管家？”
“你误会了。”
“美丽的误会，能让杜擎天领会到阁下不仅贪得无厌，且野心庞大，好事。事实也是这样，人心不足，本性贪。
“我只感受天地之微妙，我喜欢被雷雨淬洗，自然的力量。”
“说。”汤牧人闭眼静息，伸手摸肉吃。
许签亮不说了，消化汤牧人的言语，面对面好沟通。
汤牧人和他一样，吃着肉，想着雷鸣，想着杜擎天；想着十二月十一号零时整点，想着许签亮；事情很多，问题很多。
很快，汤牧人梳理出问题的核心：杜擎天。
杜擎天介入他怎么就不知道？麻烦了，一个是级别不够；另一个刻意隐瞒。
汤牧人推翻了级别不够，刻意隐瞒成立，那么意味着什么？这个还用想吗？某一件事，某个细节出了纰漏，想到头爆也很难回忆哪个细节被忽略。
失去信任，就凭看不顺眼这一点杜擎天就能让他死无全尸。
“怎么啦？”
许签亮看不出汤牧人的面目反应，感觉到吃肉的节奏出了问题。
“我得找个好理由，在这个时间点上远远躲开杜擎天比较好。”
“不能躲，我只问：你是怎么知道杜擎天介入？又是怎么知道古墨坑人去了榆洲？我看这就是杜擎天设的一个局，一个套。”
“此君登场绝无好事，是局是套不重要，罗寒的事我摘洗不清，仅凭无作为死两次不算多。”
“是了。”
许签亮放下了手里的肉，不吃了，说：“肃清，风暴将至，纯洁队伍你做他也做。他要灭你，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兴许就等你跑，失联可以保命。一旦失联，杜擎天势必亲自接管代管步兵营，你就不是你了。”
“对。”汤牧人扬起了死鱼眼。
“来者不善。”
许签亮点了支烟，一脸胡须随性情露了匪笑，“天快亮了，从时辰上说，应该说明早，你不要离开你的办公室。”
“能把事情解决了？”
“能。”
“你的事，不想问。”汤牧人闭上了死鱼眼，不易察觉地笑意溢出眼角，懒洋洋说了一句：“知道了麻烦。”
“等杜擎天提起砍头刀的时候，你的麻烦会少些。”
“而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
“必须。”
俩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很投缘，谈吐只在意会。
准备送给施雨梦的盆栽一棵松一弯三曲，萎歪歪，根枯皮糙，顶上雨伞一样撑开的松针浓绿，长势苍劲，满怀悲壮的生命力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