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此母野猪却毫无反应。两只大眼袍子死死的瞪着张锐。似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豁出生命都要为“丈夫”报仇。
张锐双手作揖。恭敬的冲死野猪的尸体做了祷告。而后便扭身要朝巧曼那里去。他知道自己在这戳着。母野猪不敢给“丈夫”收尸。多么可怜啊。自己一拳就破坏了一个即将降生宝宝的野猪家庭。太有罪恶感了。
张锐全然放下了防备。满心的自责。它们又沒有恶意。干嘛要赶尽杀绝呢。
呼。
就在张锐马上回到巧曼身边时。远处的母野猪却突然发难。有力的蹄子刨开地上的沙叶。阵阵尘土弥漫空中。风驰电掣般朝张锐撞來。丝毫不顾腹中的小崽。两颗锋利的獠牙直刺向张锐的屁股。
“小心。”
一旁的巧曼并不知这只野猪腹中有崽。她看到张锐被偷袭后。当即从密林中跳出。大喝一声。举着匕首要扑向母野猪。
轰。
张锐见状。匆忙反身。眼看獠牙就要逼上自己。他连退两步。一把按住了野猪的脑袋。但五指并未发力。他始终不想伤害这头刚刚失去“丈夫”却即将要当妈妈的母猪。
但巧曼却并不知其中事由。奋力将手臂扬起。企图发起最大的劲力将匕首插入野猪的后臀。以此來减轻张锐的压力。共同制服这头可恶的野猪。
“慢。”
张锐分神未定。看到巧曼几乎就要将匕首刺入。毫不顾及獠牙有可能对自己的伤害。扭动身躯。单臂探出。一把就捂住了巧曼的手腕。而此时匕首只距母野猪只有半寸了。
“别杀它。”
张锐急切的喝道。“它肚子里有孩子。”
巧曼不可置信的看着张锐。又看看野猪。瞬间就将手中的匕首收了回來。
而此时。母野猪似是看懂了什么。并沒有趁机将獠牙刺向张锐。而是低沉的呜呼一声。遁走了。
张锐知道。它是去找叶子足够繁密的树杈來给“丈夫”盖新衣。埋葬。送行。跟人是一样的。
“它好像通人性一样。”
巧曼想起刚刚张锐单拳打死雄野猪的一幕。心里就堵得慌。她最不忍看到这一幕了。是他们让野猪变得“妻离子散”。好可怜呢。
“不是通人性。是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具备这种护犊子意识。你沒看过动物世界吗。”
张锐知道巧曼肯定沒在野林里待过。不能亲眼看看动物家庭的亲情、爱情。但这却是跟人一样。真切存在的。巧曼如果想了解。也只能通过动物世界了。里面也时常会讲解草原和森林动物的“情义”。
“看啊。我最喜欢看小企鹅了。还有赵忠祥的配音。都很棒。”
巧曼也是有几分童趣的。虽然刑警的身份让她看起來外表冷漠、火辣。但其实内心也是个有爱心、渴望温暖的小女人。
“走吧。我们在这。母野猪会不敢來的。”
张锐看了看表。已经早上八点多了。他得抓紧进去先趟一圈。还答应十点钟去找小雨呢。这次來就是先了解了解情况。
带着巧曼这个“累赘”。效率是不太可能高的。若真有心寻找九鳟神鼑。就得一个人静下心在这里潜伏下來搜寻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找到。
两人继续前行。丛林越來越密。路越來越难走。毒蜘蛛、青蛇、刺猬非常常见。说不定在哪个树杈上就蹲着个瞪着两眼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动物。吓的巧曼一惊一乍的。连连尖叫了好几次。
但这些东西。根本算不得什么障碍。张锐直接就无视掉了。在亚马逊的时候。刺猬和蛇肉又不是沒吃过。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密林之中再次闪过几双远远盯着张锐和巧曼的眼睛。他们身影飘忽不定。走位非常轻巧敏捷。就连侦查力超强的张锐都无法洞悉他们的所在。
当然。他们也是小心为主。一直隐藏在三百步外的密林中。不敢轻易靠近张锐。
其中一个长的瘦嘴猴腮模样的大个掏出了手机拨给了主子。
。。。
正在茶楼里跟陈垣交谈转业到市政府干副市长一事操作问題的张晖忠看到來电号码。示意军区有事。便躲进卫生间里悄声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张晖忠谨慎的问着。他将马桶的冲水塞一直按了下去。冲水哗哗的外流。卫生间外的人想偷听他的谈话是几乎不可能的。
“忠爷。在野林里來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还挺厉害。我们亲眼所见。他一拳打死了一头野猪。现在继续往里面走了。”
长脸急切的说道。
“什么。那里会去人。谁他妈那么犯邪。你们三个蹲在野林里都三天了。有沒有什么收获。”
晖忠很意外。那个让渤海市老百姓谈虎色变的地方。怎么会有一男一女进去呢。而且男的还有武功。他们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会不会跟自己偷偷寻找九鳟神鼑的事有关。
不对啊。这件事可是国家机密。知道的人应该不会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