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王。一个姓姚。”
“对对。王槐安、姚存志。手续是储县打电话给闻局。让他直接给办的。”佘雄说。
“我知道了。”
孟谨行挂下电话冲陈运來苦笑。“你慢了一步。储丰帮王槐安、姚存志把手续办了。”
陈运來对此根本不以为意。“这俩孙子急成这样。多半是带人进山了。非法探矿啊。孙厅。”
孙凌凯酒足饭饱。拿了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正好后天要去临水和资县。让稽查大队先行一步。到你们三个县检查检查。清理整顿一下也好。”
这检查。明摆着是去为难王槐安和姚存志。
孟谨行嘴张了张想说这样做有点不光明。但细一想。这几方力量沒有一方是光明的。便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心情却大受影响。郁闷得不行。
与陈运來、孙凌凯分手。孟谨行让陈畅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沿着都江的大堤慢慢地走着。
自从陈运來在老熊岭发现马蹄金。尽管沒有确定这儿一定有金脉。但各方人马都已经大显神通。要把老熊岭收入自己囊中。
对于这样的势力角逐。孟谨行尽最大可能使自己跳出圈外。以便于更清楚地看清其中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
但是。由于和陈运來的过命交情。他不可避免的。从一开始就将感情天平倾向了陈运來。
认识到这一点。就是在刚刚的饭局上。这让他心生凉意。
父亲曾对他说过。要想做一名合格的官员。就必须时时刻刻把个人情感抛诸脑后。
用直白点的话來说。要当好官就得学会六亲不认。
这让孟谨行感到前所未有的割裂。
他在大堤上无人处坐了下來。从兜里缓慢地摸出烟点上。烟头上微弱的火光在暗夜中扑闪。忽明忽暗。
雷云谣的电话像闪电划过长夜。惊得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谨行。我到了。你在哪儿啊。”
他这才想起雷云谣今天到都江。说好了要接机。
“路上堵车。你再等等。很快就到。”他扔了烟。飞速往回跑。
陈畅看到他气喘吁吁地上车。立刻发动了车子问去哪儿。
“机场机场。快走吧。把老婆给忘了。”孟谨行边说边抹汗。“一会儿见了我老婆。就说堵车。”
陈畅嘿嘿一笑。“知道。”
紧赶慢赶到机场。雷云谣与刘爱娇拖着行李箱。还是吃了四十多分钟的冷风。
看着两个大肚子撑着腰捂着腹部吃力地靠在那里。孟谨行连连道歉。雷云谣的嘴撅得能挂上油瓶。刘爱娇倒是微笑着一边说沒事。一边劝雷云谣赶紧上车。
“什么堵车。这个点都江哪一段堵车啊。”雷云谣当甩手掌柜先上了车。嘴里不停嘟囔。“我看啊。不知道钻在那里花天酒地。乐不思蜀呢。”
孟谨行和陈畅两个搬好行李上了车。雷云谣还在嘀嘀咕咕。刘爱娇笑道:“沒见到呢。你想得不行。见了面呢。你又数落个不停。何苦啊。”
“让她说。是我不对。我道歉。”孟谨行态度出奇端正。挤到雷云谣边上。伸手抚在她腹部。“我儿子有沒有踢你。”
雷云谣一把掸了他的手。“谁跟你说儿子了。难道就不能是女儿。”
“女儿好啊。”孟谨行连忙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多温情贴心啊。”
“还上辈子情人。”雷云谣伸出食指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你满脑子想些什么啊。”
孟谨行抓了她的手。笑道:“还能想什么。反正生男生女都好。生个儿子呢。像我一样威猛。生个女儿呢。像你是的漂亮。”
他话说完就发现车里一下安静了。雷云谣和刘爱娇都盯着他看。好一阵。连驾车的陈畅一起爆出一阵笑声。雷云谣手指着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來。“你逗死我了。威猛跟你挂得上边吗。”
他先是一怔。继而也笑。“谁说威猛就必须身材高大啊。我是力量型。”说着还抬起胳膊比划一番。把雷云谣和刘爱娇引得又是一阵笑。
许是笑得太猛。忽然之间。二女同时捂肚、拧眉“哎哟”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