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盘子砸碎了。抢孟谨行前面捡起一块碎片搁在自己左手腕上。激动地说:“我可以用死來证明。我说的都是真话。”
孟谨行看她情绪激动。但在选择割哪个手腕的时候明显有迟疑动作。显然不是真打算割。而是想逼他认可她的话。于是便说:“你死了。还是证明不了什么。反倒会给你的家人带來影响。我劝你考虑清楚。”
由于他的身体正好挡着孙梅。其他人并沒有看到孙梅刚刚的迟疑。所有人都觉得孟谨行到这时候还说这话。实在有点近人情。
柴建第一个站了起來。刚喊了句“谨行”。孟谨行就大手一挡把他拦在自己身后。因为孙梅见孟谨行不为所动。情急之下竟一下剥了裤子。露出溃烂的下身。哭道:“这能证明了吧。”
柴建虽然被挡。但还是看清了这一幕。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快穿上。我相信你。”孟谨行转过身。眼蕴怒气沉声说。
柴建也背过身。快速地说:“你不用怕。我们一起帮你。不要说他只是个县长。就是市长。我们这些人如果都出手。他一定沒几天好日子过。”
孙梅拉上裤子便有一种虚脱之感。她并沒有因为孟谨行相信了她而感到一丝一毫高兴。反而有一种被彻底剥光的感觉。
柴建说可以让储丰沒几天好日子过。她脑海里想的是。解脱的日子不远了。
孟谨行是经历过柳思涵、阮玉横死的。自然不会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在孙梅的身上。所以便留意了孙梅的表情。从她绝望的眼神中读出一些东西。便说:“我会怎么做。你一点不需要操心。也不要去做什么间谍。真的不需要。另外。如果要我帮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孙梅的表情很警惕。在她的思维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要求。除了上床不会是其他的事。
“好好活着。不要拿别人的错误來惩罚你自己和家人。你要想到。死亡只能让你自己一了百了。但你的家人却要在以后长长的几十年里。一直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是不是要做这样自私的事。”
孙梅愣了很久。泪水一下滑出眼眶。一直掉到她的脚面上。
江南站起來。过去把她拉过來坐下。“放心吧。我们头儿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孙梅的手机在她口袋里震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是周跃的号码。脸上有些惊恐。急急地说:“别说话。周跃打來的。”
周跃在电话里让她赶紧去县招。晚上帮忙陪陪两位投资商。
挂了电话。孙梅來不及伤心。立刻说:“我沒时间了得赶紧回去。有个事向孟县汇报一下。储丰中午跟老熊岭银矿的钱小多碰过面。钱小多有个习惯。只要矿上死了人。他都会拎着个小皮箱來给储丰送钱。另外。今晚來的两个雁荡老板说了个事。说他们在老熊岭发现了金矿。准备投资五千万拿下这个矿挖金。”
孟谨行心头猛然一沉。
是陈运來被朋友骗了。还是陈运來骗了他。
他无暇在这个时候细想。而是把目光投向柴建。“你今晚回不回都江。”
“回。”柴建看孟谨行一眼。“你是想让我把她带回去。”
孟谨行刚一点头。孙梅立刻说:“不行。我走了。我父母和姐姐就麻烦了。”
“把你父母和姐姐一起带走。”孟谨行说。
孙梅黯然说:“我姐姐从小乖巧。我老是做错事让家人操心。所以从小父母就只听姐姐的。而我姐。不知储丰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死都不相信储丰会那样对我。还说我自己报复心重。为了一巴掌。什么脏水都往储丰身上扑。”
她能说出这话來。孟谨行彻彻底底相信她说的一切了。
孙梅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县招。
孟谨行等人这个饭局。因为她的出现。也吃得极其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