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好说。那要不知道的话。这事又大了。”
孟谨行紧着抽了两口烟。锁着眉头说:“要说到招商。这次我和方天岳一起陪翁市长、余局的确是接触了外商。是不列颠EG集团。他们想在国内投资十个亿建设医疗城项目。长丰和羊城。有一个将成为他们最后选择的对象。他们当时提出的用地条件就是八百亩。”
“那就多半是这家公司了。”徐旸道。
“我不敢确定。因为他们提出的合作要求。创天沒有答应。所以他们有提到过羊城给他们的招商条件。我清楚记得在土地一项上是划拨。”
“划拨跟无偿转让又不是一回事啊。”徐旸道。
孟谨行点了头。“所以我不能确定啊。按说如果是EG的人到示范区看地。别人不出声也就罢了。为什么余局也沒有提前知会我一声。”
徐旸不了解整个过程。就是觉得詹福生在做的这件事隐隐有些不妥。才会來找孟谨行核实。
听孟谨行这么一说。他便说:“那或许要地的另有其人。”
“我回头问问吧。”孟谨行说。
……
黄莺此时正躺在申城宾馆总统套房的床上给张光烈打电话。“……翁灿辉已经安排我去看了地。位置挺好的。就是有一半的地办不了手续。”
“那就不要。”张光烈在电话那头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要的不是地。是钱。办不了手续的地。贷款的时候又要多费一层周折。”
“我不这么看。”黄莺道。“我看这些官员。基本上有钱有女人都能搞定。位置好的地。才能显出我们投资的气魄。贷款也会更容易些。”
“你看着办吧。只要这事能办下去。我不反对。”张光烈沉默了一会儿。“长丰那边沒什么阻碍吧。”
“汪秋实直接跳过了长丰的人。带我找了示范区一个姓詹的副主任。这个人一心想拿出政绩來往上爬。这么大的项目早把他馋得眼珠都要掉下來了。哪还肯报上去让孟谨行知道。”黄莺道。“而且。來这儿的一路上。方天岳一直在说孟谨行的错误。后來又拉着姓詹的跟我一起吃饭。不用说。这俩人与孟谨行有很深的分歧。”
“哦。那倒是该好好利用一下他们之间这种矛盾。”张光烈道。
“所以。我就沒必要再去接近孟谨行了吧。”黄莺笑问。
“看情况吧。”张光烈挂了电话。
……
詹福生约了方天岳一起吃饭。谈的就是EG的项目。
“……你谨慎些。别让孟谨行知道这事。否则肯定办不成。”方天岳说。
“方局。我办事你放心。”詹福生自信地说。“这事就算孟谨行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可是翁市长定下的事。余局也说了。葛书记对此也沒明确表态。既然这样。我们就当他是默许的。”
“小心无大错。还是谨慎点吧。”方天岳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詹福生于他只是一枚棋子。过了河。他就要拆桥的。詹福生行事越不谨慎。他拆桥的速度就可以越快。
他最担心的就是在他连河都还沒有过的时候。孟谨行就从横刺里插出來。
“方局。这事得这么看。近十亿的项目。翁市长亲自参与招商。决策权根本不在孟谨行手里。他就算反对。市委的常委们能听他的。就算他是葛书记的女婿又怎么样。两个城市抢项目。哪家输了哪家的领导倒霉。什么事情一旦与政治前途挂上钩了。女婿的意见重要还是前途重要。”
詹福生看方天岳反复强调“谨慎”。觉得方天岳太小看他。有意分析一番。让方天岳知道他并非鲁莽之人。
方天岳岂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因而詹福生这么特意一讲。并沒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反倒让方天岳心生反感。
“你抓紧办吧。这块地无偿出让不但违规。还示要范区财政贴一大笔钱作为土地款上缴。你要做的工作还不少。据我所知。你们现在财政这一块不在你手里。”
詹福生看到方天岳意味深长的目光。嘿嘿笑了两声道:“我早就想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