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行在佘山别墅接受调查的同一时间,身在都江的邬雅沁也被突然出现的申城纪检人员带走,刘飞扬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去了省纪委,
徐旸则在示范区内部召开紧急会议,将工作分配妥当,希望大家安心工作,
做完安抚工作,就和曹萍分头行动,他找夏明翰汇报情况,曹萍回申城请其父曹震海帮忙了解情况,
时间再倒退回去,就是龚韬走进孟谨行办公室的那个时间,得知蒋松林被调查的贾天德父子,正在巍峨的董事长办公室接待章广生,
坐在沙发上的贾天德面色铁青,章广生手上的录音已经放至尾声,贾巍在一旁心事重重地看着章广生,
章广生放完录音,将录音笔放回口袋,看着贾天德道:“老贾,你怎么想,”
贾天德沉默着不说话,
贾巍则试探着说:“章叔,既然东西在你手上,应该不用怕吧,”
“大侄子,那万一人家手上还有呢,”章广生反问,
贾天德阴沉的目光瞟向章广生,“好在我现在不当官,就算松林抵不住说些什么,最多也就是损失这块地,再罚掉点钱,沒关系,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广生,让我认清身边的人也不是都可信的,”
章广生笑笑说:“你能这样想最好,那我就不多待了,今天还有两个会要开,不能耽误,”
“小巍,送送你章叔,”贾天德坐在沙发上只朝章广生点了下头,身体一动不动,在他眼里,章广生永远是下属,让儿子送出门已经很给面子了,
章广生也对此习以为常,立即就让贾巍也不必送,
贾巍假意推辞几句,脚下也像生钉子一般,并沒有移动,
看章广生消失在门背后,他立刻扑到贾天德边上的沙发上,倾着身子问:“老汉儿,这事啷个办,”
“慌什么,”贾天德最见不得儿子那种不成气候的调调,“你老汉儿什么风浪沒经过,会怕这点小事,”
“那不是好大一笔钱嘛,”贾巍咕哝道,
“钱什么时候不好赚,”贾天德瞪儿子一眼,“蒋松林一手经办的事,就算违规,也是国土局的责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他提到我们,我们就一定做了这些事,别忘了,我们只是跟仲娟合作,至于他们在背后搞事,我们全然不知,”
贾巍立刻点头,“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底下人说一声,让他们记住这点,”
贾天德点点头,“还有,你不是有个要好的哥子在包天龙手下吗,”
贾巍听到“要好的哥子”,脸不由红了,见贾天德沒多的意思,立刻应承,“有这么个人,你想通过他见蒋松林,还是递话进去,”
“你真是猪脑壳,”贾天德骂道,“难怪**儿让人捅,”
贾巍脸一下煞白,头埋进了裤裆,
“我去见他干吗,我们不知道的事,传个屁话,”贾天德心里这时狂骂婆娘肚子不争气,生出这么个脑壳进水的瓜娃子,“好好用你的脑壳想点正事,我们虽然沒什么好说的,但老蒋呢,这是传话能解决问題的,”
贾巍平时耍横在行,真遇到事,脑子就是不够使,
听自家老汉儿话里的意思,既不见面、又不传话的,那找纪委的人怎么着才能解决问題,
他想破脑袋沒想出辙來,但又怕再度被骂,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那我找纪委那哥儿商量一下,”
“要商量就趁早,”贾天德对这个儿子充满无奈,
……
佘山别墅内的孟谨行被连续问了七个多小时,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略微休息了一会,老周给他的那个纸斗里已经扔满了烟蒂,而龚韬他们的问題始终围绕在孟谨行与邬雅沁就二号地是否做了幕后交易上,
龚韬似乎失去耐心,离开了房间,原來与老周一起的另一名中年人走了进來,
同样的问題再度提出,孟谨行坐在床垫上靠着墙,抽了太多的烟使他有点作呕,“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问來问去就是这些,要是你们查到什么,就麻烦你们亮出來,沒必要一遍遍重复相同的问題,”
“老邢,去放水,”老周在龚韬走后俨然成了主审,他走到孟谨行面前,冷笑道,“等我们把证据亮你面前,你还会这么舒坦,不过,我沒龚书记那么好的耐性,你这种年轻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很快你就会知道早说比晚说要幸福得多,”
卫生间里传來哗哗哗的水声,孟谨行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但从老周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他能感觉到绝不是什么好事,
水声潺潺,门外又进來两个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老邢笑问:“准备耍啦,”
“不耍不开口,男人嘛,总要耍了才会射是不,”老邢的声音传出來,“老周,可以啦,兄弟们,帮个忙,一起动手,”
四个人一下都朝孟谨行围过來,老周与老邢一左一右,架着孟谨行就把他拉了起來,
孟谨行想反抗,但细一想又决定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