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冷静。好不好。”他站起來扳住她的肩膀。俯视着她的眼睛。“搞得像头小刺猬似的。见人就扎。你的聪明都跑哪儿去了。就不会动脑筋想想。我这是不是为你好。”
雷云谣嘟着嘴。兀自生气。别过头不理他。
他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來面对自己。“真是个不讲理的小笨蛋。”说完便一口啃了下去。她吃痛惊呼。继而长舌侵入掠上她的香舌。又是一番纠缠。
荒了好些日子。雷云谣难得送上门來。孟谨行也懒得再教她那些人前修养一类的事。先把饥荒填了再说。
吃干抹净了。雷云谣也乖了。主动跟他聊起了白云。
“……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一看到这情况就懵了。”她的表情极度夸张。 “大白天在办公室啊。她就这么畅着怀坐在翁灿辉的大腿上。嘴里还问什么她跟雅沁哪个更棒。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孟谨行一度以为。翁灿辉是真心喜欢邬雅沁。沒想到也不过是一场戏。
“怎么啦。发什么呆。”雷云谣问。
他忙说:“沒什么。我就是在想。翁灿辉看见你了吗。”
“沒有。”她摇头。一脸的恶心表情。“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跟你做这事吗。就是当初看见他俩这样子给恶心的。”
“你沒告诉你爸或你哥。”他问。
“说什么说啊。”她不屑地回他。“现在有几个男人不是吃碗里看锅里。翁灿辉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我管他外面三妻六妾的。说不定。邬雅沁心里也有数。要不当初她为什么一直死活不肯答应嫁她呢。”
孟谨行的眉毛颤了一下。“雅沁和你妈关系很好。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单身。”
“你不知道啊。”雷云谣瞟他一眼。“她在英国的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长得很帅。家世背景也非常好。可惜。滑雪出意外死了……”
她忽然坐起來正对着孟谨行。用手撩开他的头发。仔细看着他的眉眼说:“像。真像。”
孟谨行心忽然一沉。“像什么。”
她重新靠回他怀里。“我看过那男人的照片。眉眼跟你很像。我说呢。第一次见你时觉得眼熟。原來是这个原因。”
孟谨行如坠冰窖。
“怎么回事。你的手越來越凉啊。”雷云谣正來回翻着他的手。嘟囔了一声。拉起被子一直盖到他的脖子下。“哎。不聊了。睡觉。”
灯。关了。
孟谨行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觉得心绞成一团。很痛很痛。
……
由于县委考虑将凤山镇并入示范区。筹建办搬迁一事被要求暂缓。本來都已经打包好的办公家具和办公用品又重新归位。楚远又是少不了一番抱怨。
孟谨行与他下乡视察小水电站的建设回來。刚上楼。就看见汤蓓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穿一套崭新的工作服。齐齐整整。头发也恢复了天然的黑色。一脸的浓妆洗尽。倒有几分素美。
“进來吧。”孟谨行开了门。对还站在门外的汤蓓说。
汤蓓走进來。直接在凳子上坐下。二郎腿跷得老高。可见穿正了衣服。不代表心也归了正位。
孟谨行拿起桌上的回型针扔到她膝盖上。她跳了一下。朝孟谨行瞟一眼。歪着嘴把腿放下來的同时。嘟囔道:“事儿妈。规矩真多。”
孟谨行暗道。有你哭的。小丫头。
他从身后的橱里取了一叠账页出來。推到汤蓓面前。“自己看看。”
汤蓓浑不吝地拿过账页。偏着头吊儿郎当地翻看。只看了两页。她的脸就变得惨白。薄薄的嘴唇不停打着颤。说话也不利索了。“主……主任……你。你从……哪儿……搞。搞。搞來……这些。”
孟谨行表情严肃地看着她道:“你是会计。学过会计法。做假账什么后果。应该不用我教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