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容成诀念着这两个字,他的胸口忽然一阵闷疼。
“诀哥哥,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容成可欣担忧地扶着容成诀。
“没事。”
“什么没事?诀哥哥,你的脸色好苍白!来人啊!”容成可欣叫来一直跟在身后的护卫,让他们抬轿子过来,让容成诀坐进去尽快地返回皇宫。
“皇上,瑞妃娘娘回宫了。”
全德大总管汇报道,正在墨韵堂内画画的凤夜澜忙停下手中的笔,将画让全德拿了下去藏起来。
“去,传膳。”
“喏。”
全德大总管将凤夜澜未画完的画收了下去,便立马命人备膳。
等碧落带着青儿回到墨韵堂时,凤夜澜已经坐在桌子前等着她一起用膳了。
“怎么晚了?”
凤夜澜问,这一个月来,他和碧落之间向来是他不说话,碧落绝不会主动说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就像刚才碧落回来一样,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凤夜澜一眼,福身行礼后便走到内室去,脱下身上的狐裘后才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今日跟太夫人多聊了会,后来又去街上逛了逛,这才误了时辰。”
“院子里的人是谁?”
“她是臣妾在秦府时的贴身丫头,臣妾习惯了她伺候,便将人带进了宫,若皇上不喜欢,臣妾再让人回去。”说罢,碧落就要起身走出去。
“朕何时说过不喜欢了?回头让全德在敬事房记录一下,人就留下吧。”凤夜澜说着,拿起筷子道:“菜都凉了,快来陪朕用膳。”
“臣妾遵旨。”
……这便是这些日子来凤夜澜和碧落的相处方式。
倘若凤夜澜不用皇帝的身份命令碧落,碧落便会在行礼之后彻底无视凤夜澜。凤夜澜做任何事也好,碧落都不理不睬,只顾看自己的医书,做自己的事,就像凤夜澜并不在这墨韵堂一般。
说他们两个像敌人,却又不像当初南下时那样总是有言语的冲撞,斗智斗勇;说两人像夫妻,却又没有如此疏离,陌生的夫妻。他们就像分别坐在跷跷板的两头,平时都是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从没有停在一条线上相视彼此的时候。
现在碧落坐在凤夜澜的身旁,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菜,两人之间全无眼神的交流。
凤夜澜也安静地吃着,虽然这顿饭吃得让他有些不快,但只要碧落坐在他身边,他便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你身子虚,多吃些鱼。”凤夜澜夹了块鱼肉放在碧落的碗里,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女人布菜。
“谢皇上。”
碧落生硬地答,夹起鱼肉放进嘴里,可刚嚼了没几口就突然反胃吐了出来。
“呕……”碧落捂着嘴,起身就冲到了院子外面。
“四小姐!”青儿忙走过去,拍着碧落的后背为她顺气。
“全德———!”
凤夜澜生气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谁做的这道菜,给朕砍了!”
“喏。”
全德离开后,凤夜澜走到碧落身旁,取代青儿轻拍起碧落的后背,并担忧地扶住她问:“有没有感觉好点?”
碧落又干呕了一阵后,后退一步远离凤夜澜答道:“臣妾好些了。”
“怎么会突然吐了?是不是今日受了凉?”
“回皇上的话,四小姐这叫害喜,有了身子的人都会这样。”
青儿跪在地上答,她见刚刚凤夜澜砍杀厨子,生怕他又会不明缘由地迁怒其他人。
“害喜?!”凤夜澜忽然转身掐住青儿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朕的爱妃怀了身孕?!”
“皇上息怒!”碧落忙拦住凤夜澜,“青儿和臣妾在秦府时便情同姐妹,臣妾怀了身孕的事已经告诉了青儿。臣妾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青儿她不会说出去的。”
凤夜澜犹豫了一下,用力甩开青儿道:“下次若再叫朕的爱妃‘四小姐’,朕便要了你的脑袋,其他书友正在看:!”
“奴婢记住了,绝不再犯。”青儿跪在地上答。
“滚!”
碧落看着青儿离开的背影,心中无比怨恨。
凤夜澜安静的时候像只无害的兔子,可一旦发起怒来,却残忍地像头野兽。
仇人明明就近在咫尺,碧落却不能立马就杀了他为父报仇,这种隐忍像无数长有细牙的虫子盘踞在碧落的胸口,啃咬的痛楚绵长而深刻。
“什么时候开始害喜的?”凤夜澜问,他不想忽略掉碧落身上的每一件事。
“今日。”
“刚刚是第几次呕吐?”
“第一次。”
“赏!”
面对凤夜澜莫名其妙的赏赐,碧落只能答:“臣妾谢皇上赏赐。”
凤夜澜一口气赏了碧落很多金银珠宝,并让狂刀叫来伊凡为碧落把脉。
“回皇上的话,娘娘的脉象平和,并无大碍,至于害喜呕吐的事,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