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身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以及平凡无常的相貌。
但脸色有些苍白,明显能看出来,受过重创。
那马夫看了芸娘一眼后,进屋对贺连城恭恭敬敬的:“公子,可安好?”
贺连城紧抿着唇,冷硬至极:“伤亡如何?”
马夫答得十分的简短:“仅活三人,两人重伤。”
还有一个就是他,也是满身伤。
贺连城明显动怒:“杜东天好手段!”
声音冰冷,如从十八层地狱传出来的一样。
芸娘都觉得骨子里泛出寒意来。
搓了搓手,去了灶屋,做吃的。
最主要的是避开,此时贺连城肯定有事吩咐。
还是不听为好。
对于杜东天,虽然一向恨之入骨,一直觉得要不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
可是毕竟血浓于水,而且娘亲临去前的遗言,一一犹在耳。
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芸娘生火,做饭,。
等端出来时,那马夫已经不见了人影。
只有贺连城半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芸娘低声到:“饿了么?”
贺连城回头,脸上犹见杀气,未答话只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着吃完饭后,贺连城轻声说到:“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听言,芸娘有些不赞同,现在有伤在身,不再养养么?
可看贺连城的神色,是此事已经定了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麻利的打包东西去了。
没多久,那马夫就骑以回来了,同时还牵来了一匹马。
很普通的马,比起拉马车的那匹,简直是云泥之别。
显然,老夫同芸娘一样的担忧:“公子,你身子受得住么?要不要再休养几天?”
贺连城一脸坚定:“无妨。”
让芸娘瞠目结舌的是,贺连城竟然说,要同她共骑。
而且理由充足:“粥少僧多。”意指马只有一匹。
芸娘看了看马夫:“你可以同他一起。”
那马夫一脸惶恐:“属下不敢。”
贺连城满意的看了马夫一眼,再笑看上芸娘时,眼里没有什么温度:“等有路了,自会坐马车。”
芸娘远目看着门前那条弯曲狭窄的小土路,闷闷的。
最后,还是上了马,不过让贺连城坐在前面。
马夫在看到二人坐上马后,愣了愣才回过神,随后紧定的移开了眼。。
果然,很有眼力见地。
难怪能做贺连城的心腹!
这个坐姿,真是别扭死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见过男女共骑的亲密行为,但是无一不是小鸟依人。
都是娇娇佳人依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芸娘的身子僵硬,背更是挺得笔直了几分。
而且胸前还挂了个包袱。
贺连城坐在前面,俊脸上也有几分不自然和尴尬。
幸好这是乡村乡里,没有人烟。
若是在云城,非被人笑话不可。
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最让贺连城恼火的是横在二人之间的那包袱,太碍眼!
这代表的是什么,自是清楚。
贺连城的脸色越来越冷,一路无语,任马飞奔。
摸黑行了半个来时辰后,才到了镇上的客栈,好看的小说:。
芸娘全身都僵硬极了,贺连城更是脸色成冰。
属有那马夫,神色如常。
在客栈住下后,芸娘才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这回贺连城要了两间房。
芸娘一个人住一间,很是意外。
但愉悦。
洗刷过后,吃了些东西,就歇下了。
实在是太累了。
而隔壁房间,却是一夜无眠。
好几个人,都无声无息的在房间出入。
待得天明时,贺连城才精疲力尽的睡去。
这一觉,芸娘也睡了很久,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一愣,赶紧起来,打理好仪容后,去找贺连城。
才到走廊门外,就被马夫挡下了:“公子身子不适,尚未起来。”
芸娘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于是,去了楼下吃早饭。
看着熟悉的旧地,芸娘有些感叹。
这里,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可还是旧时模样。
其实进店里来的第一眼,芸娘就看出来了。
十多年前,在这家店住了五个半个月。
此处,离云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可是娘亲一路劳累,又旧伤复发,导致病重,自己年幼,那时最盼望的就是爹能来接。
只可惜,最后无情的事实说明这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