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手腕上立即起了层青紫,痛意难忍,甩了甩手。
贺连城松开了手,但还是沉着脸:“跟我来。”
芸娘其实宁愿跟萧东阳一样,被关在门外。
只是,又怕跟霍风香交不了差。
只得跟着贺连城一路疾走。
时隔几年,再入贺府,芸娘感慨良多。
一路走来,院子再也看不到往日半分熟悉的模样。
以往那里是柴房,可此刻见着的,竟然已经改成了贺连城的书房。
芸娘抬眼打量,书房很大,但非常简单,一目了然。
贺连城也不看信,让人上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芸娘。
芸娘被看得很不自在:“看什么?”
贺连城说到:“你这脸,看着很不习惯。”
芸娘摸了摸脸,同贺连城不同,已经完全习惯了这张原本陌生的脸。
贺连城起身,去把窗户都给关了个严实后,才问到:“你怎么同他一起?”
那个‘他’字,说得咬牙切齿。
芸娘非常无辜:“就是路上碰到了。”
偶遇有时,也叫遇祸。
贺连城有些恨恨的:“他为什么突然如此诡异?”
芸娘尽量憋着笑,为了私心,添油加醋到:“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听他找我家公子诉苦,说是近些日子突然对你上心了,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贺连城眉眼不停的跳动,看芸娘憋笑都憋红了脸,阴阴的问到:“你很高兴?”
芸娘一本正经:“没有,我只是觉得意外。”
贺连城的脸,跟在大街上踩到大便一样。
芸娘更是幸灾乐祸,突然觉得那萧东阳难得的顺眼。
贺连城更是意外,昨天听到流言,整个人都呆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有万种可能的流言,就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同萧东阳传出断袖的流言蛮语。
原本以为是有人存心闹事,着人暗地里去查。
不曾想查出来的真想,这压根就不是流言,是萧东阳亲口说出之事。
萧东阳在酒楼醉酒,于是酒后吐真言。
诉说着对贺连城相思苦。
于是全城‘哗’然,以龙卷风的速度,一传十,十传百。
贺连城因此,见到萧东阳就没个好脸色。
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倒不怕死,自己送上.门。
贺连城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芸娘因此眼观鼻,鼻观心。
直盼着他快点看了霍风香的信才好。
霍风香可是说了,一定要带话回去,否则……
话没说出来,芸娘因此更是心惊。
过了半晌,贺连城脸色好些了,说到:“在这里用午饭。”
芸妇小心翼翼的委婉的拒绝到:“小姐还等你回话呢。”
贺连城拿着那信,看也没看的,就放到了抽屉里,其意不言自明。
芸娘:“……”真恨不能帮贺连城看了信,回了话!
无奈,替代不得。
贺连城着人去送了热水进来,说到:“把脸洗了。”
芸娘不愿:“为什么?”
贺连城抬眼相看,不说话。
芸娘无法,看来不妥协,今天就别想带回话给霍风香了。
只得依言,现出原本的样子来。
因着易容太久了,脸上久不见天日,略显发白,还在下巴处长了些小豆豆,红红的。
贺连城嫌弃到:“难看。好好的一个女孩子,非要弄得跟鬼似的。”
芸娘:“……”!!!哪里像鬼了!
突然很想念萧东阳,要是有他在……算了,他不在!
贺连城说到鬼,让芸娘突然想起钟良辰买的房子,问到:“那青年路拐角的那处院子,就是闹鬼的那家,你听说过没有?”
贺连城随意的靠在书桌前:“听说过,怎么了?”
芸娘好奇:“真的有鬼么?”
贺连城脸上带了抹笑意:“你相信世上真的有鬼?”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于鬼神,芸娘一向都是惧怕的:“昨夜我在那院子等了一夜,只听到有野猫叫得跟婴儿在哭一样。”
贺连城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去那里干什么?”
芸娘实话答到:“钟良辰买了那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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