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后面有恶鬼在追一样。
因着跑得急,额上大汗大汗的汗水,脸色惨白。
这模样,把门房吓着了,还以为自家公子出了意外。
连忙迎了上去:“公子怎么了?”
走得近了,立即闻到刺鼻的酸臭味。
芸娘惊惶失措的往身后看了看,见贺连城没有追上来,才心安了些。
张着嘴不停的吸气,断断续续的说到:“公子没事,醉酒。”
门房听言,这才安心。
背着霍玉狼,往院子里去。
半路上,遇到了霍风香。
闻到芸娘身上的味,她轻掩了鼻,嫌弃的问到:“什么味?”
在府里呆了这么些日子,芸娘已经听了足够多的流言,这霍家嫡小姐,招惹不得。
行礼后,恭敬的答到:“公子醉酒,吐了。”
霍风香后退了几步后,再问到:“同谁饮酒?”
芸娘心念一转后,答到:“同萧公子。”
府里皆说,贺公子是大小姐的情劫,这些年之所以不嫁,就是大小姐非贺公子不可。
所以,为了不生是非,为了日后安宁,芸娘只说了萧东阳。
更何况,那贺连城他是后来才来的,又没谁约他。
霍风香对萧东阳很不喜,二人之间一向是水火不相溶,好看的小说:。
听得芸娘说后,她没有再问,挥手让芸娘走了。
芸娘回房,飞快的打理干净自己后,这才去侍候霍玉狼。
刚才虽然吐了,可是霍玉狼身上可是干净得很,一点脏污都没沾上。。
芸娘忍不住笑了。
立即乐极生悲。
因为萧东阳急火火的追了过来,同霍风香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霍风香看到萧东阳,就没好脸色。
撇了撇嘴,把手中牵着的大狗松了绳子,不动声色的朝萧东阳做了个手势。
得了主人指令,大狗‘汪汪汪’的大叫着,呲牙裂嘴的才萧东阳猛扑过去。
萧东阳被追得狠狈不堪,十分的生气,怒言相向:“泼妇,恶狗。”
短短四字,却杀伤力十足。
跟烧红的铁针一样,刺得霍风香心窝痛,气得够呛,对着大狗蛮横到:“咬他!”
大狗立即更加凶狠了几分,把萧东阳追得狼狈不堪,幸好脚底功夫不错,否则更惨。
但饶是如此,衣袍的后下摆还是被撕裂了一块。
霍风香见了,舒心的笑了。
“没用,连黑花都奈不何!”
萧东阳冷哼一声后:“若不是今天同连城喝多了酒,岂会……”
贺连城就是霍风香的七寸,她立即变了脸色:“今天你同连城喝酒了?”
萧东阳得意洋洋的笑:“我们一起饮酒作乐,好不痛快。”
霍风香怒极,那该死的小厮,竟然敢欺骗自己,定让他好看!!!
大祸临头,芸娘还不知。
此时,正在窗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又咬牙切齿。
一想到先前在天字一号房的事,就又怒又恼又羞。
对贺连城恨个半死。
却不敢动他半分。
那厮,现在整个贺家都在他手上,权势惊人。
最主要的是,那厮不择手段。
他对玉郎,到底是什么个心思?
若不嫁他,真会跟玉郎断袖么?
应该不会吧?
不至于吧?
再说了,今天是玉郎喝醉了,等酒醒了,贺连城的身手根本就不是对手!
一这样想着,总算是心安多了。
只是,一想到现在贺连城与往日大变的性子,还是半边心是提着的。
就怕他不管不顾的胡来。
芸娘的脸,成了皱巴巴的了,好看的小说:。
因着担忧和愁苦,还有恼怒,躺在床上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一样。
把贺连城恨了个半死。
到半夜时,芸娘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贺连城入了梦来。
而且,他还是未着寸缕的模样。
只看了一眼,芸娘就吓得从床上一蹦而起。
大汗淋漓。
再也不敢睡了,爬了起来,摸出剑来,真想摸黑去贺府,一剑了结了那祸害。
只是,现在他身边高手如云,想砍了他,估计不可能。
芸娘叹了口气,摸着破了皮的嘴角,郁闷极了。
闷坐到了天亮。
霍玉狼习惯性的在天麻麻亮时醒了过来,因着宿醉,头难受得紧。
抱着头,坐起身,痛苦的倒吸了一口气。
芸娘早就准备了醒酒汤:“公子,喝了它会好受些。”
闻言,霍玉狼毫不犹豫的抓过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