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悲恸的哭声猛然响起。众人望去。只见几个身形魁梧的修士正扛着一口棺材走到了回春堂的大门口。
只听“咚”的一声。那口黑色的棺材就那么横在了门口。
“回春堂的人。你们卖的丹药。竟然毒死了我的道侣。我和你们沒完。”棺材旁。一个看起來尖酸刻薄的女人正哭得撕心裂肺。
这下。所有的顾客都停止了讨价还价。齐齐望向外面。
“怎么回事。”白伯分开人群。冷着脸问道。任谁的店铺被搞上这么一出都不会有好脸色看。
谁知白伯刚一冒头。那个刻薄的女人一颗扑了上來。紧紧地抓着白伯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都往上面擦。
“你们回春堂竟然卖假药。我的道侣就是被你们的假药毒死的。”女人哭喊着。脸上那股哀伤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是眉头一皱。看向白伯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道友。有话好好说。”白伯脸上挂起了讪笑。不着痕迹地想将女人推开。
可是。随着他的动作。那个女人却是脸色煞白地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鲜血狂喷。直把自己胸前的衣襟完全染红。
“妈呀。回春堂毒死人不承认。还要杀我灭口。沒天理了。”那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喊着。嘴边尤自挂着一缕鲜血。看起來很是狰狞。
“这个……”白伯脸上的满是纳闷。心想。自己刚刚的力气并不大啊。怎么可能一下子将女人弄出血呢。
白伯只有练气九层的实力。而女人也是练气七层的实力。照理说。那一下根本就不可能将女人打成这样啊。其他的一些明眼人也是心中疑惑。隐约之间。他们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人。大多数都是盲目的。都是同情弱者的。见到女人凄惨的模样。一个个都神情激愤。纷纷开始指责起白伯來。
“兄弟们。回春堂贩卖假药。草菅人命。这样的店铺还留着做什么。我们砸啊。”就在这时。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的男人突然往棺材之上一战。振臂呼唤道。
白伯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刚才抬棺材的其中之一。他常年在商场上摸爬打滚。此时哪里还会不知道今天是有人砸场子來了。
“等等。”白伯身躯一挺。挡在了蠢蠢欲动的群众之前。如同一颗狂风中的劲松。不屈不挠。
白伯的气势。将众人镇住了。他们之中许多人的实力都要比白伯强大很多。但是面对此刻的白伯。却依旧不敢再动。
“你说我回春堂卖的丹药毒死了你的道侣。那么。我要求看看你道侣的样子。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我回春堂的顾客。”白伯严肃地说道。
“不行。棺材已经封上了。绝对不能再打开。不然就是对死者的不敬。”沒等女人说话。刚才怂恿众人的那个刀疤脸男人就厉声喝道。
白伯哈哈大笑。语气冷厉:“不开棺验尸。我怎么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回春堂的顾客呢。难不成。你们随便给我回春堂扣上一顶帽子。我们就要承认么。”
白伯这么一说。围观的众人顿时觉得有理。当下也是纷纷劝说起來:“是啊。凡事要讲个证据,你也不能随便给回春堂扣上一顶帽子啊。”
“这位道友。若是证明了你道侣之死确实是我回春堂丹药的问題。不用你说。我回春堂定然负责到底。”白伯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更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对啊。白掌柜说得沒错。你们还是将棺材打开。让大家看看吧。”围观者都是义正言辞地说着。殊不知自己刚才几乎就要砸了回春堂呢。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下。那个女人可怜巴巴地看向了身后的几个大汉。
那几个大汉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答应了下來。
“开馆。”刀疤脸男人一声令下。几个男人硬是用飞剑将棺盖撬了开來。
“快去请陶睿大师下來。”白伯低声吩咐身边的一个伙计。那伙计闻言。快速地跑进了店里。显然是请陶睿去了。
接着。白伯带着几个伙计走上前去。向棺材里面看去。
下一刻。一张白中发紫的脸孔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这具尸体。竟然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这是一个男人。身体已经开始浮肿。不少地方都开始发烂。不时有尸水从发烂的地方流出來。
白伯皱着眉头。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伸手从尸体的旁边拿起了一只玉瓶。
这是专门盛放丹药的玉瓶。朴实无华。是最普通的哪一种。不过。众人都不是普通人。以他们的眼力。立刻看出了玉瓶之上有一个符号。
作为回春堂的顾客。他们都明白这个符号代表的含义。回春堂售出的每一瓶丹药上。都有这个符号。
“大家看。这就是从回春堂买來的丹药。我这兄弟。就是吃了这一瓶丹药后才死的。”刀疤脸男人指着那一瓶丹药。大声喝道。
“的确是回春堂的瓶子。看來。这些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