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了,奴才见过夫人。”
“主子只闷着一心等夫人来,夫人可巧来了。”唐嬷嬷在外头候着,远远瞧着乌拉那拉氏脚步稍快,满是雍容贵气的走来。便急忙上前做礼,再起身搀扶着乌拉那拉氏,满脸皱着笑纹道。
“可是的?嬷嬷也不劝着,主子身子重,就该好生看着,哪能在那等着奴才的礼。”乌拉那拉氏嘴边噙着轻勾的微笑,嘴上却对着唐嬷嬷斥声相对。
唐嬷嬷听着,倒也不怕。直弯了腰,笑着回话“主子知道夫人要来,欢喜得不得了。早早的用完早膳在里头等着夫人,奴才哪能劝得住的。”
乌拉那拉氏看着唐嬷嬷的满面微笑,知道景宸在宫里过得应不错,便是心头石放下松了不少,瞟了一眼唐嬷嬷“这宫里就是会养人,嬷嬷的嘴也变甜了不少。”
“嬷嬷的嘴哪变得甜了,依我瞧啊,是越发的唠叨,倒是老管家婆似的,碎碎叨叨的闹得我头都疼了,好看的小说:。”景宸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声音,莞尔的接道。原要与乌拉那拉氏回话的唐嬷嬷听了,急忙福身看着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一颗心就挂在了景宸的身上,闻听到唐嬷嬷的话固然欢喜,但更多的还是想看着景宸好的模样才算放心。这会子突地听到景宸的声音,往前一看,便见景宸一身的宝蓝色的月季缠枝旗袍。梳了个小巧的把子头,戴上一串的花钿,并钗上柄玉翠嵌珍珠石榴流苏,流泻着极好地青丝尤一条蓝色的丝带轻轻的系着。手上戴着的那枚石榴手戒,乌拉那拉氏眼眸不禁眯了下,再看景宸面色红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色的福身“娘娘金安。若是娘娘嫌唐嬷嬷闹了,只管罚了便是。”
景宸向前,待乌拉那拉氏起身挽着其手“额莫嘴上一句,说了便是,倒不觉什么。可嬷嬷一直在女儿这,这也说那也说的,这般的女儿哪敢真罚了的。”
唐嬷嬷见主子和夫人携手往里头走并拿她说笑,嘴上忍不住的直笑,转身领着些奴才一同去打点下面的事。
母女二人进了寝殿,乌拉那拉氏才放心的左右瞧着,忙忙点头。
慈爱的抚了抚景宸的青丝,点了点头“身子可还好?”
景宸看着乌拉那拉氏放心的嘴角轻勾,面上淡淡的倚在榻上,眼中却少了平日里的冰冷,显得些许清丽风华“女儿身子本就极好,额莫不用挂记,只管放心就是。倒是额莫自己,公爵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要经自个手打点了才放心,您也要好生保养身子才是紧要的。”
乌拉那拉氏满足的道“你大阿沙是个好的,极有满洲姑奶奶的大气,做事又很有分寸。你二阿沙也是细致的人,在身边亦能周全一二。你两位阿沙争气,又有了两个,如今额莫也是富贵人似的,只管着舒坦的含饴弄孙,过个长乐老太太便是了。”
“既是如此,女儿也就放心了。不过木格和福禄年岁相近,但性子反差很大,这会子成家了,可还好的?”景宸想到进宫时便与家里人有些生疏冷漠的三度木格和自小身子虚弱,性子也要柔和些的四度福禄。两个都是乌拉那拉氏中年后产的双生子,来之不易。但木格自小活泼,爱跳,有些冲动。和文静聪明的福禄相比,是两个极端。整个大家族事情繁忙,也就这两年要宽松些,但族里的大事,还有福禄的体弱也就够乌拉那拉氏忙活了。如此,也就疏忽了木格。乌拉那拉氏见福禄总是安静,人聪明,静下来难免不会乱想,本就多些的怜爱也就更偏了。却不知同胞的木格一样的事敏感的,不过表面的模样反差,乌拉那拉氏以为真正是粗枝大叶,对这些不上心。,却不知木格都一一看着,记着。每回有什么,塞克塞赫不想乌拉那拉氏再多分心,便直接惩处了。如此,等到年岁大了,乌拉那拉氏挑儿媳的时候,才发现三儿子木格自从去了军营后,若非年节大日子,便不见踪影的在军营里训练。心疼之余,想多些疼爱,却不想木格性子执拗,只要有福禄在时,乌拉那拉氏自然而然的分心过去的模样,原是软下的心又冷了,一直不冷不热的,闹得下边的奴才好一番的议论,气得乌拉那拉氏借着发作奴才出了口气。
塞克塞赫与木格的关系,是子女中最差的,既是塞克塞赫能拉下脸和木格平静相处,但木格却不能。直至瓜尔佳氏进门之时,木格的脸还是冷冷的。第二日还未天亮,这公爵府三少爷,新鲜的新婚丈夫便不见人了。也还好,瓜尔佳氏是好的,回门那日木格倒是到了瓜尔佳氏府中撑回了脸面,而后时而回府,慢慢的两夫妻越发的好了。至今已是有规律的见面相聚,木格大了,人看着冷冷的,性子上也有些孤僻,乌拉那拉氏也不好插手,如此除了一开始的通房外,这两年也没有纳妾等,两夫妻生活很是融洽。如此,瓜尔佳氏到是本分,也生下了嫡子,乌拉那拉氏瞧着,也对瓜尔佳氏很是倚重疼爱。虽不见木格多有走动正堂,但也不时去请安,话少了,但没了以前的冷淡和尴尬,乌拉那拉氏也是放心了,心底的愧疚也有了出发地,一时公爵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初进宫后,唐嬷嬷只说了福禄的身子,还有两人娶妻,至于木格几是不说,只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