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以为，那本账簿还是很有用处的。”
“嗯，那就见见吧，这样，你给他们传个话，让他们派个领头的来，朕要当面和他们说说话。”
“奴婢遵旨。”
七月二十日，陈可卿代表八大家北上，抵达京城。
“罪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民？你何罪之有啊？”
“呃，罪民不该伙同他人一起，妄图挤兑朝廷银行，以谋私利。”
“嗯，你倒是很明白吗，不过，你为什么觉得朕一定会饶了你们呢？就凭这二十本账簿？你们的罪名，可是够夷三族的。”
陈可卿吓得一哆嗦，平复了片刻，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
“陛下若是真有心要杀我等，也不会等到此时了。”
崇祯闻言笑道，“你难道没见过猫戏耗子么？”
陈可卿咽了一口唾沫，
“陛下只有一只猫，可我们是八只耗子，稍有不慎，就可能反噬其身……”
“放肆！……”王承恩又跳出来叫暂停。
“哎，大伴，让他说下去。”
“谢陛下！罪民以为，陛下一定是觉得罪民等还有用处，所以才没有妄动杀机吧……”
“嗯，你猜对了，朕确实觉得你们还有用，你们的利息，朕可以跟你们一笔勾销，不过，朕还有个条件。”
“陛下请讲，罪民全都答应。”
“你们得给朕干活才行。”
“没问题，单凭皇上差遣！”陈可卿答应的倒是爽快。
“你可别后悔啊，朕的长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皇上不杀罪民已是天大的恩赐，罪民怎敢再有奢求。”
“好，那你现在京城住着，过段时日，朕会在找你的。”
“罪民告退。”
内阁里，一片沉寂，钱谦益看着茶杯里漂浮不定的茶叶，不知该说什么好。
“八大家彻底把咱们卖了。”周延儒不想再僵持下去，闭着眼沉声说道。
“卖就卖吧，反正皇帝又不会凭着几本账薄就把咱们赶回老家。”钱谦益倒是满不在乎。
“我担心的是，这会开了个坏头。”周延儒举起茶杯送到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口。
“放心，八大家是八大家，江南是江南，没了八大家，江南照样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