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在最短的时间里,变好了阵型,此时,后金骑兵距教导旅不足两百米。
“一连预备!”连长在排头举着令旗,估算着骑兵与自己的距离,“三声准备!三,二,一!开火!”
连长令旗一挥,整连的士兵几乎同时扣下扳机,啪啪啪啪的枪响声冲击着人的耳膜,一股股白烟从枪口喷薄而出,百米远处,一片人马嘶鸣,后金骑兵的锥头全都被削掉了,如同一柄尖刀被砍去了刀刃,力量大减。
“一连退后,二连上前,三连准备!”营长在一边提醒着,一连长带着队伍退到了队尾,二连长带队来到前排。
“二连预备!开火!”后金骑兵已经进入射程,二连长便不再需要估算距离,所以直接命令射击。
又是一阵排枪,士兵面前的硝烟越发浓烈起来,熏得人眼睛疼,泪腺分泌出大量眼泪,希望缓解这种疼痛,结果却是徒劳。
硝烟遮挡住了士兵们的视线,也遮挡住了后金骑兵的视线,火枪不断地剥掉后金骑兵的外围阵线,让他们始终不能聚合在一起,攻击一点。
三阵排枪后,后金骑兵距离教导旅不到十五米,营长见状也不再命令换排,
“上刺刀!准备迎接冲击~!”
士兵们赶紧从腰间抽出刺刀,一米六的火枪架上三十厘米的刺刀,总长接近两米,虽然比不上长枪,但是用来自卫却是足够了。
士兵们刚上好刺刀,一些人还没来得及蹲在地上,后金骑兵便蜂拥而至,由于没有重新聚成锥头阵,后金骑兵只能像摊大饼一样,啪的一下整个撞在教导旅的方阵上,这样力度显然不够,虽然开始的撞击必然很疼,但是爆发力过去后,后金骑兵就只能被刺刀阵所阻挡,无法穿透阵型,无法,后金骑兵只能选择退后,重新组织冲锋。
骑兵退去,留下一地尸骸,有骑兵,有步兵,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嘶鸣,奔跑,虽然重新获得了自由,却茫然不知路在何方。
“各连士兵自动补位!”营长继续提醒着,“取刺刀,准备射击!”
排枪再次响起,子弹冲着后金骑兵的后背飞去,激起一片殷红。
“额真,不能这么打了!明军的火铳太厉害,咱们干不过啊!”
“妈的,都别冲了!拿弓!咱们射死他!”
额真取下马背上的骑弓,拨转马头,带着队伍环绕成一个圆形阵,当跑到距离教导营最近的一点时,便拉弦开弓,射出自己手中的利箭。
其他的额真见这边换了战术,也自觉地跟进,一时间,天上弓矢漫飞,嘣嘣的弓弦声竟然响亮起来。
教导旅自然不甘示弱,火枪丝毫不停息,双方就在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上,展开对射,双方互有伤亡,但明显后金军的伤亡大得多,关键在于教导旅士兵的盔甲,不再是以前简简单单的棉甲,而是在棉花里,还加入了四块铁片,两块在胸前,一块在后背,一块呈环状,在衣领里,护住脖子。再加上宽沿的铁盔,足以屏蔽大多数弓矢的威胁。
对射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后金骑兵终于撑不住了,纷纷往自己大营退去,祖大弼从开战起就在一旁看着,起初他觉得六千步兵打三千骑兵,怎么着也得死个四五千吧,谁知这一看,好家伙,步兵没死多少,骑兵反倒扔下一地的死尸,仓皇而逃。
“这皇帝的亲军也忒厉害了吧!他妈的,老子还准备来吃肉呢,现在看来只能喝汤了,走,弟兄们,咱们杀敌去,妈的,再不去连汤都喝不上了!”
祖大弼领着五千骑兵追向逃走的千余后金骑兵,张旅长自己过了瘾,见祖大弼出去抢人头,也没说什么,就让自己的部队保持阵型,缓步前进。
祖大弼领兵一路杀到镶白旗休息的营地,营地里已经是一片混乱,逃回来的骑兵动摇了后金士兵的士气,一下出现的五千明军骑兵,更是让后金步兵心中哇凉哇凉的,后金步卒通常是由包衣和奴隶组成,战斗力并不强,他们甚至比明军更害怕骑兵的冲锋。
祖大弼也不管什么阵型不阵型,挥舞着一柄长刀,领头就向着敌阵中间杀去。
后金步卒颤抖着迎来明军的冲锋,单薄的战阵根本没办法阻挡五千铁骑的践踏,仅仅一个冲锋,后金军阵就如玻璃一般碎裂一地。
“爷,快走吧!咱们还有千余骑兵,定能护得您的周全!”一个包衣冲进阿济格的大帐。
“可,可是……”
“爷!不能再等了,再等,明军就要杀进来了!咱们快走吧!”
“不……不行,我……”
“哎呀!对不住了,爷!”那包衣一把扛起阿济格就向帐外跑去。
“啊!乐托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
“爷,等咱们回了盛京,你要杀要剐,奴才绝无二话,但是现在,爷,你得听奴才的!”那包衣把阿济格扛到营地后面的马厩,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快,扶爷上马,咱们带着骑兵快走!”
“喳!”
阿济格一行人,在骑兵的护送下,悄悄从营地后面溜到河边,骑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