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膳这种事,您这还是头一遭。”王承恩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呃……这么说,孤王还是很得皇上的青睐嘛。”朱由检忍不住飘飘然。
“就怕人非好人,宴无好宴呐。”雷跃龙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后院,手里还多了一把扇子。
“诶?!雷师傅……你怎么又回来了?”
“嘿,微臣刚到大街上,就碰到了一位忘年交,听到了一个惊天秘闻,王爷想不想听听?“
“啊?什么秘闻?后宫秘史?”
“哪儿啊,来来”,雷跃龙向朱由检招手,对朱由检耳语道,“**哈赤得病了,病得还不轻!”
“啊!原来是他!”朱由检终于想起来,到底是谁会在今年挂掉了,“哈,太好了。呃……等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呃……这个么……哎呀,总之是普天同庆的事情,王爷难道不该庆祝一下么?”
“切~~~……师傅是来蹭饭的吧……”朱由检一语道破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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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见过皇上、皇后,原陛下、娘娘万福金安。”这还是朱由检第一次跪下行礼,不是他有意避免,实在是他一直没碰见比自己官大的……
“圣恭安,信王快起来。来人,给信王看座。”一个小太监抱来一个绣墩,“一别三年,啧啧,小弟你瘦了。”
“多谢陛下挂念。”
“皇上,信王正长身体,瘦虽瘦了点,但精神着呢。”张皇后在一旁说道。
“有精神就好,呵呵呵,千万别像朕似得,整日里昏昏沉沉。”
“臣弟倒没觉得,皇上不是挺精神嘛。”
“小弟有所不知啊,朕最近越来越不想吃东西了,太医开的药也吃了不少,就是没觉着有用。”
“那皇上何不出去走走?换换心情,说不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嘿,”天启摇摇头,“朕是皇帝,是天子,看起来无所不能,其实,连这这紫禁城都出不去,纵使富有四海,却哪儿也去不了。”
“皇上何不换个角度呢?既然没法离开紫禁城一步,那就把天下的美景都搜罗到紫禁城中。”
“诶?搜罗天下美景?”天启摇摇头,“天下美景何其多,紫禁城虽大,却也装不下这么许多。”
“臣弟听说皇上好木工,那何不将这美景都雕出来?”
“雕出来?可朕没去过那些名胜,如何能雕?”
“皇上可以命人画下来嘛。”
张皇后在一旁听着,却也不插话,只是不时的皱着眉,似乎有些担心又觉得有些奇怪。
“哦~~好主意,嗯……大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传膳吧。”
“奴婢遵旨。”
朱由检果然被带到了另一张桌子上,没法,朱由检干脆什么也不说,埋着脑袋一心吃饭。
晚饭过后,天启也不留朱由检,叮嘱几句便回宫了。倒是皇后挽留了一番,但被朱由检给婉拒了,开玩笑,家里还有娇妻在候,岂可在皇宫久留?魏忠贤这次倒是自告奋勇,要来为信王送行。
“真没想到,王爷如此年轻就深得帝心,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朱由检闻言,停下脚步,望着魏忠贤,“魏公公,你可知世人是怎么看你的?”
魏忠贤也感到诧异,他没想到朱由检这么直接,“王爷这什么话,老奴只是恭恭谨谨伺候皇上而已,这世人还能说老奴啥?”
“只有阉竖二字而已……”
魏忠贤一听,顿时心中怒海翻腾,但面上仍不动声色,等着朱由检的下文。
“那魏公公知道孤怎么看你么?”
“老奴愿闻其详。”
“只有忠仆二字而已。”
“王爷能这么想,老奴便心安了。”魏忠贤一听,立刻心花怒放,满脸堆笑,横在他心中多年的一根刺,今天算是拔了。
“魏公公,孤理解你,但孤王不会站在你这边,所以……”
“王爷能体谅老奴的苦心,老奴就知足了,哪敢奢求王爷的助力呢?”
“不过嘛,有件事,孤倒是要和公公说一声,建生祠,是会折寿的……”
说完,朱由检向魏忠贤一拱手,便扬长而去,只留下魏忠贤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盯着朱由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