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辽西平原上,一队骑兵正财策马狂奔,卷起的尘土弥漫天际,隆隆的铁蹄十里之外就能听闻。
“大哥,鞑子追上来了,怎么办?”
“别急,让弟兄们藏好,不要轻举妄动。”
小村外,后金军正在加紧赶路,虽然,谁都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贝勒爷,咱们这到底要到哪儿去啊?”固山额真董鄂和合理问道。
“敌人在哪,我们就去哪。”
“那敌人究竟。。”董鄂和合理还没说完,皇太极突然勒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贝勒爷?”
“你不是想问敌人在哪么?”皇太极神秘的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这。”董鄂和合理环顾四周,满眼都是大金的勇士,没觉出哪里不对,“贝勒爷,你就别掉奴才的胃口了,这汉狗究竟在哪啊?”
皇太极扬鞭一指,正是那个已经被焚毁的小集镇。
“去,传令,全军止步,准备战斗。再找几个机灵的,去镇子里探探。哼,想从我皇太极眼皮子底下溜走,太小瞧我了。”
镇子里,一间残破的土房中,透过半掩的破门,耿仲明观察着村口。
“糟了,鞑子停下来了,咱们恐怕已经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大哥?”副将有些紧张,毕竟,他们这支偏师仅仅只有四千人,且全是轻甲步兵,对面可是整整一旗的骑兵(编制7500人),硬碰硬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
“还能怎么办,跑肯定是跑不掉了,”说着,耿仲明呛啷一声拔出刀来,“只能拼个鱼死网破,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大哥。既然如此,兄弟的一家老小,就托付给大哥了。兄弟去了!”说完,那副将转身便出了后门,“来几个人,跟我去村口杀鞑子!”
“诶。。师德!。”耿仲明有些犹豫,想拉住副将,可手伸到一半,还是放了下来,“兄弟,这个情,大哥欠你一辈子!”耿精忠只能在心中暗暗起誓。
不消片刻,几个后金哨骑缓马策入镇中,仔细搜寻着敌人的踪迹,不过,显然他们搞错了自己主子的意思,于是,仅仅一柱香的时间,16个哨骑全军覆没。
“贝勒爷高明,汉狗果然在村中,嘿,这下他们可跑不掉了,咱们也来个,那个瓮什么鳖?。。”
“呵,是瓮中捉鳖。”
“哦,对对对,瓮中捉鳖。那贝勒爷,咱们这就杀进去?”
“你是旗主,该怎么打,当然是你自己决断。”
“那。。奴才可就下令了。。”皇太极点点头,董鄂和合理便转身下令,“以甲喇为队,从五个方向进攻,一个汉狗都不要放过!”
“喳!”5个甲喇额真齐声应合,然后带着各自的队伍奔向村庄四周。一时间尘土飞扬,人马嘶鸣。有诗歌云:马蹄阵阵旌旗飘,东风烈烈点弓梢,束发结尾整军盔,彤云蔽日战气高。
一刻钟的时间,后金军整队完毕,董鄂和合理下令进攻,他身旁的一排号角手立刻鼓起腮帮子,猛地吹响了号角。顿时,低沉的号角声充斥天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五个甲喇骑兵几乎同时分成两队,一队在村外游走,一队下马执牌,向村子里冲去。
村子里,副将常师德带着几个亲兵守在村口。
“都不要急,听我的号令,弓手预备!放!”一声令下,数百只翎羽脱手飞出,啸叫着向前方奔去。
“举牌!防箭!”领头的牛录额真高叫着提醒手下的士卒,不过似乎多此一举了,毕竟对于自己的性命,无论是谁都很在乎。
后金士卒顶着箭雨艰难的冲到了镇口,那额真也不管身边还有几人,扔掉旁牌,挥舞着重刀,大吼一声“杀汉狗!”就向镇中心杀去,他身后的士卒跟着它蜂拥而入。
“鞑子进来了,将军!”
“好!把刺马拉起来!”
几个军汉立马抓起身边的绳子,刷拉一声,门外的地上突然竖起了一排半人高的刺马,那牛录额真跑得正起劲,猝不及防,一下撞进刺马,立刻变得血肉模糊。
常师德从门缝中看到此景,当机立断,大喝一声“跟我杀啊!”,一脚踹开破门,对着金军举刀便砍。
两队人马立刻厮杀在一起,刀枪斧鸣,血柱横飞。
“呀!~~~杀,杀,杀!!哈哈哈哈,我常师德饮血二十载,今日有尔等为我陪葬,此生无憾矣!!”
“来人,取弓来。”董鄂和合理一早就注意到了常师德,知道此人定是东江军中骁将,此人不除,就难以打开局面。
拉弓上箭,一气呵成,“去!”轻喝一声,翎羽脱手,微弧的箭迹划过天空,下一刻,落点就在常师德胸口。
“呃啊。喝。。不会让你们。。就这么轻易的过去!呀。!”常师德掰断箭杆,提到再次杀入敌阵。
“哼”董鄂和合理冷笑一声,“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说完,又张弓搭箭,准备给常师德致命一击。“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