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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信仰和荣耀(2 / 2)

教廷的大人物们一起下地狱绝不是和血族长眠于天堂。

“领袖大人,下次战斗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我不是懦夫,我会比很多人都勇敢。”赖恩信誓旦旦道,伊斯特家族有很多长辈被人谩骂为懦夫,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也背负着懦夫的头衔,他的哥哥是一位出色的竞技者,现在是第二领袖团的践行者之一,而且他的父亲,是伊斯特大骑士团中辉耀骑士,即骑士团的执旗手,这是一个荣耀的位置。所以他急切的想要揽获荣耀,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成了懦夫。

“我比谁都相信这一点,但你知道勇敢的代价吗?就在刚才,在那场我们小心翼翼积聚优势的战役中,我们的优势在对方的悍不畏死的反击之下几乎荡然无存。你是不是觉得刚才那场战役不会有践行者牺牲?对,很高兴在这种时刻你还持有逆向思维的能力,有人牺牲,而且不止一个,在战场上有太多的不可控制因素,一味的勇敢换来很有可能就是死亡。当然,我们需要勇敢,但不是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而是在处于劣势时,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凯撒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事实上这还是他尽量简述的结果,关于战场,他对那些不熟悉战场却对战场抱有崇高敬意的稚嫩继承人有太多的告诫,所以他让原本不需要参与这场战役的践行者们参与了这场战役,这种告诫无疑是残酷的,但也最为有效。作为一名需要面对无数敌人的上位者,需要一定程度的漠视生命,因为很多时候,在明知道会有下属牺牲的情况下,他依旧会命令他们向死神冲锋。

赖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清晨,男爵府花园中的空旷地带架起了五道体积庞大的柴堆,每一道柴堆的上方皆平躺着一具践行者的尸体,包括最初两位被拧断头颅的践行者。他们的尸体已经清洗过了,也穿上了得体的新衣,面部朝上。

在所有践行者以及摩伊拉等人的注视下,凯撒沿着同样是用木柴架起的阶梯,缓缓走上第一道柴堆,这是山姆的尸体,这个热爱家庭远胜过热爱战场的憨厚骑士,是第一个在丛林中战死的践行者,结束这条年轻生命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赛西斯。妻子洛娜送给他的幸运物———一张她亲手织成的手帕没有带给他好运,他的身体以腹部为界断成了两截,因为要尽量将他所有的各个器官包括肠子塞进腹部,于是十几名践行者轮番上阵才将两截尸体较为妥善的缝合在一起,其中好几个吐了一地,这个过程称为“善洗”。

凯撒将两枚金币置放在他闭着的双眼上,作为死者给接引者的贿赂。这是一个沉默的仪式,起源于军队对战死英雄的祭奠,一般而言只有将军级别的死者才有资格受到这种待遇,但在凯撒眼里,每一位英勇战死的族人都应该用“圣火葬”。

凯撒走下阶梯后,接过尼古拉斯递上来的火把,神情肃穆的将柴堆点燃。很快,燃起了熊熊烈火。

接下来的四位死者,皆由作为领袖的凯撒亲自“置币”和“起火”。

“我们以他们为荣!我们将继承他们的遗志!拾起他们的怒火!牢记他们的仇恨!将一切试图挑衅巨龙的敌人送往地狱!”在火光的照耀下,凯撒张开双臂,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我们以他们为荣!我们……”

所有人整齐的呐喊,有些人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这是对死者的敬意,也是对生者的劝慰。

“我们以何为荣!?”凯撒朗声质问道。

“他们!”异口同声。

“遗志!怒火!仇恨!我发誓!所有敌人都会因我伟大之名,荣耀姓氏而颤栗!”凯撒举臂高呼。

“我发誓!所有敌人都会因我伟大之名,荣耀姓氏而颤栗!”

“就连死去的伊斯特,也会以不死的精神焚烧敌人的头颅!我发誓,誓死复仇!风雨无阻!”

“我发誓!誓死复仇!风雨无阻!”

“这是我们的信仰,我们赖以传承的荣耀!我是凯撒-伊斯特,我将时刻铭记今日之言!”

“我是…,我将时刻铭记今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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