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管家族的立场如何,都不会忽视一个与梵蒂冈教廷抗争千年的可怖家族,而那个“他”,也频频出现在贵族阶层的对话中。
老人很苦恼,因为他并不擅长善意的谎言,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学生是如何聪明,肯定察觉到了尼古拉斯和侏儒奥克的反常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于是他尽量避重就轻道:“小姐,伊斯特家族进入了领袖时期,在这个特殊时期,伊斯特家族将停止一切内斗,以家族成员的年龄为界限划分三个领袖阶层,共计十二名领袖。二十岁到三十岁的竞技者,形成‘金色领袖阶层’,金色意味着年轻而备受崇拜,而金色领袖由其中家族信仰点排名前六的年轻继承人担任,如果老头子没有猜错,能让尼古拉斯和奥克跟在身后的凯撒少爷,已经是一名金色领袖了。可让老头子觉得奇怪的是,凯撒少爷的家族信仰点从何而来?”
蒂芙尼和年迈老师的前方只有一骑单行,那就是随行骑士中唯一一名龙骑士,身穿白色软甲一杆长枪尽显霸道的拉鲁尔,事实上,拉鲁尔和蒂芙尼一样,同为帝国北部红衣大主教杜兰特的教子,只不过蒂芙尼只是名义上的教子———因为她是女性,但因为身份高贵和特殊而受时任督主教的杜兰特的洗礼。而拉鲁尔才是教廷承认的内部人员,他至今都是教廷枢机团的捍卫者,只因担心教父在这动荡不安的时期遭到伊斯特家族的刺杀,才从神圣罗马帝国来到紫藤花帝国,不曾想,没几天他就被教父安排保护这位亚历山大家族的小姐。抵触谈不上,但多少有些不理解,这种不理解在得知亚历山大家族和伊斯特家族相处融洽之后,更为浓烈。但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另一条更为宽广的道路———如同他的教父那样,从修士一步一步向上攀爬,直至走到红衣大主教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曾停下脚步,而是选择从教皇骑士团成员晋升为教廷枢机团的捍卫者,就是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擅长勾心斗角也缺乏灵敏的政治嗅觉。
听到老人的疑惑,想要适时表达自己合群的拉鲁尔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直到与师生处于同一条线上之后才笑着说道:“伍德大人,蒂芙尼小姐,鄙人倒是知道一些。”
蒂芙尼兴奋道:“真的吗?拉鲁尔,能否告诉我们?”
老人腹诽不已,他确实不知道凯撒的家族信仰点从何而来,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学生知道,因为家族信仰点的背后往往意味着残忍和嗜血以及危险。老人委婉提示道:“我不是‘大人’。”
龙骑士拉鲁尔似乎听不出这种提示,也听不出老人的不满,只是笑着改口道:“伍德阁下,枢机主教们常常提到凯撒少爷,只不过他们对凯撒少爷的称谓是‘疯龙凯撒’,他们说凯撒少爷是一个不一样的伊斯特继承人,他以最小的年龄获得了最多的家族信仰点,很轻松的超过了伊斯特家族历任家主。”
接下来,拉鲁尔兴致勃勃的阐述凯撒获取家族信仰点的过程,精彩处甚至显得有些神采飞扬,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做教廷核心机构的守护者,那一刹那,蒂芙尼差点把他当成了一位消息灵通的吟游诗人。
许久后,拉鲁尔收敛笑容,略显沉重道:“不过,他也从我们教廷人员身上赚取了不少家族信仰点。据我所知,因为他的特殊性,异端裁判所对他实施了数次围剿,但几乎每次都全军覆没。在两个月前恼羞成怒的异端裁判所宣布他即将接受死亡判决,知道疯龙凯撒尤擅长丛林作战,在那次计划周密的围剿中,异端裁判所不惜以南审判所一支十二人的守夜者小队和一名执政官为诱饵将计就计追踪他深入丛林,暗地里早就在丛林中布置了异端裁判所总部秘密派遣的四名精锐守望者,眼看着凯撒的魔法杖因承受不了施法强度而爆裂,暗中埋伏的守望者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关键时刻却出现了一位强大的魔法师控制了他们的行动,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凯撒追赶那位筋疲力尽的执政官而去———这是四名守望者回到异端裁判所之后对任务失败的解释,而他们并未看到那名强大到令他们窒息的魔法师。异端裁判所方面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即使相信,也不会承认,否则任务失败就借口有神秘人出现,就没有谁会殊死作战了。”
傻子都知道,那四名守望者回到异端裁判所之后的下场如何,也难怪拉鲁尔心情沉重。
虽然明知道凯撒还好好活着,但听到异端裁判所行动失败后,蒂芙尼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疑惑道:“神秘人应该存在吧?会不会是他的长辈?”
拉鲁尔点点头,道:“我也相信神秘魔法师的存在,而且能让四名精锐守望者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失去战斗力的魔法师,肯定是一位圣魔导师。但伊斯特家族并没有暗中保护后辈的传统,而且,如果是他的长辈,那四名守望者就是光荣战死而不是被耻辱的烧死了。”
既然神秘人的身份是魔法师,那么这个问题老人最有发言权,事实上,老人恰巧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多年前,圣乔治学院的院长圣菲利普斯拜访帝国境内各大家族,顺便为他的学院挑选学员,行至伊斯特城堡,他一眼就看到了像个书呆子一般的凯撒,捧着一本军事著作浑然忘我,更为难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