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膊大汉背负着双手站到人群前方:“兔崽子们,就跑这么两步山路就哭爹喊娘的,真当道宗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的,既然你们累了,那现在我给你们休息的机会,原地扎马步一个时辰,不准摇晃,谁摇晃今天一天没有饭吃,现在开始。”
最后一名回来的少年实在过于疲累用近乎乞求的微弱声音说道:“师傅,可不可以先给口水喝?”
赤膊大汉看都不看少年一年:“两个时辰,记住你们是一个团体,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大部分人将脑袋转向少年的方向,目光大多恶毒,一些人嘴中嘟囔着小声咒骂。
酒歌同样向出声的少年看去,这少年的身体也太单薄了些,面色枯黄,布满补丁的单薄衣衫套在少年身上显得宽大许多,不知是这少年从哪里捡来的衣衫。而再去看其他少年各个生的身康体健,衣着得体的练功服。
少年不敢抬头看众人的目光,身体略微有些发抖,但最终还是挺了挺脊梁缓缓的吐出了一句:“师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连累大家,我可以多站些时辰,哪怕站一天一夜也成。”
赤膊汉子的声音有些近乎无情:“这里有一千多人,你要自己承担,那好,你多站一千个时辰,你可愿意?”
少年听完枯黄的脸色更加难看,握了握拳头,抿了抿嘴唇,抬起了脑袋声音坚定了几分:“愿意。”
酒歌踏出一步:“师傅,我愿与他一起受罚。”
“笑话,罚你,你指不定还要坑走我什么东西,都说给你卖命了,还想怎么着。”赤膊汉子心下思量却不答话。
酒歌眼神坚定:“在训练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弟子。”
酒歌明确的告诉赤膊汉子在训练之时不要徇私情,直接按章程办事就好。
绿衫女子越过赤膊汉子站到人群前方:“好,你们可还有人愿意与他一同受罚。”绿衫女子纤细手指指向瘦弱的少年。
背负木匣的青年向前踏出一步:“算我一个。”
“我也要受罚。”甜甜的声音响起,第三个跑回来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第五个跑回来的孩童语气略显生硬:“算我一个。”
陆陆续续又有近百人站了出来,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弟子刚才看向瘦弱少年都是没有带着憎恨目光之人,谈不上兄弟,但既然大家如今都站在这里,那就应该统一战线,站到同一个位置上,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少年那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剩下近八百多人眼中大多露出讥讽不屑的神色,在他们看来或许这少年本就该一个人承受这份惩罚,而这些主动请缨的人都是一些做作之辈,尤其是那叫酒歌的更是做作,仗着刚才莫名奇妙的和四位师傅拉上了关系就想强出头,现在看来这四位师傅是铁了心的要惩罚那少年。
许多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静观事态的发展。
瘦弱少年看向酒歌眼中的感激清澈而直接:“谢谢!我叫夜流云。”
酒歌没想到这瘦弱少年竟有一个如此带有侠客味道的名字,微微一笑:“不是我帮你,是你的担当赢得了我的尊重,我叫酒歌。”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更谢谢大家。”瘦弱少年倔强而坚持。
绿衫女子目光扫过剩余站在原地的弟子开口问道:“我最后问一遍,还有没有人打算和这些人一起接受惩罚?”
众人默不作声,迟迟没有人再次站出来。
绿衫女子见无人再次站出来转身看向酒歌的方向:“酒歌,你带领这些人前去吃饭,顺便多给这名小弟子准备些水。”绿衫女子顿了顿,转过身来看向没有动过的八百多名弟子眼神变得严厉起来继续说道“想要进入道宗,就要摒弃个人的成见,你们是一个整体,在道宗中有兄弟,姐妹落了难,难道拉扯一把会让你们感到丢脸,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见到有兄弟姐妹落了难你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有人抱有看笑话的态度,你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进入道宗,道宗之所以屹立数千年而不倒靠的是什么,靠的不仅仅是个人修为的强横,更靠道宗上上下下兄弟姐妹的齐心。”
“今天这名小弟子落了后,本就身为你们当中的弱者,但他却有一人扛起所有责任的担当,你们呢?扪心自问,换做你们,你们有没有这个勇气?”
剩余的八百多人笑话没看成,没想到自己还落到了如此田地,许多人低下了头颅,是啊,如果换做自己是最后的一名,如果换做自己要接受惩罚,是否敢于一人承担这份责任。
有自责检讨者,但同样有人对于瘦弱青年的憎恨更是增加了几分,都是因为这个病秧子,否则自己怎么会被漂亮的女师傅教训,就是这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这小子。
“现在开始你们这些人每人扎马步三个时辰,坚持不住的立马滚蛋。”绿衫女子似乎是真的动了气声音难免有些大了。
“师傅,刚才你说了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既然这样我想现在还暂时不去吃饭,同样和他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