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五平米的狭小空间,地上铺了些干草,空间内乌起码黑的,没有窗子,只是在铁门上方只有拇指粗细的孔洞处传进来一点昏黄的亮光。
酒歌渐渐苏醒过来,只是想要翻转身体的当口就碰触到了一旁的墙壁,此时酒歌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关进了如此的地方。
酒歌皱了皱鼻子,一股带着霉味的血腥味道从四周传来,胃中不由一阵翻腾。
酒歌试着想要站起来,不过身体却如同虚脱了一般丝毫用不上力气。
借着从铁门上传进来的昏黄的亮光,酒歌的努力的想要看清里面的情景,不过那点光线实在不够用,也就能勉强的看出这个地方很小,其实也不用怎么看,胳膊腿脚都伸展不开的地方哪里还需要仔细去看,哪怕是摸也能够摸出个大概来。
“有没有人?”酒歌向着铁门的方向问道。
哪怕落了狱,入了牢,总也应该有个狱卒之类的在里面看守着,这里太过安静,加上黑暗,哪怕是酒歌神经坚韧心中也难免升起了一丝惶恐,如果不发出点声音来,怕是要忽视掉自己的存在。
酒歌喊完许久之后,外面依旧安静如初。
此时酒歌也恢复了些许力气,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一站不打紧,酒歌这才发现这间牢房不仅仅是狭小那么简单,就连高度都远远达不到普通的房屋,酒歌一站起来竟是碰到了脑袋,根本不能站直了身子。
酒歌中等的身材,算不上高大威猛,但这牢房的顶子实在是太矮了一点。酒歌弓着身子来到铁门的小孔处向外看去。
只一眼,酒歌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牢房,根本就是刑房,想必自己所处的小屋子就是犯人被审讯前关押的地方,怪不得里面会有血腥味道。
通过铁门之上的小孔一幅幅惨绝人寰的场面出现在酒歌的眼中,酒歌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仔细的观察着外面的屋子。
酒歌视线范围之内五个火把插在墙壁之上,借着火把的亮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铁钩子挂在了墙上,说实在的此时看上去,如果不是对方身上还有衣服酒歌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
此人胸口之上一片焦糊,想必是被烧红的铁板铁条之类烫伤的,而这人的腹部更是惨不忍睹,已经完全没有了肉的存在,惨白的骨头完全裸露在外。这人就这样被铁钩子穿过脖子挂在了墙上。
而在此人前方的一个石台之上则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怎么说呢,就是一个人被剁成了几段摆在了石台之上,腰身被截断,脑袋,胳膊,腿都被砍了下来还按人字形摆在石台之上,应该是刚刚被杀不久,正自有鲜血滴答滴答的淌到地面之上。
看到这里酒歌实在把持不住,忍着胃中的翻腾坐了下来,酒歌不是没杀过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可眼前的一幕完全是对人的折磨,虽是坐下了,但刚才看到的一幕却挥之不去的出现在酒歌的脑海之中。
尤其是想及自己的处境,酒歌内心更是一片凄凉,本是打算历练一番,哪会想到落的如此光景,酒歌用力捶了地面一拳,不由暗恨荒青山的残暴,天下生灵,对生存无不向往的,可是自己仅仅是拒绝娶他的女儿就被落了大狱,恐怕接下来也要面对这惨无人道的折磨。
酒歌知道靠心中的恨和怒气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可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犄角旮旯里,就连活动下手脚都困难,况且自己现在脱力,根本没有丝毫逃出去的可能,别说现在,哪怕是自己巅峰的时候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说要坐着等死,酒歌绝对做不来,他还有太多的不甘,待到胃里舒服了一些酒歌再次站了起来。
“快点。”
酒歌刚刚站起来就听到一声轻喝从外面传了进来。
有人,酒歌本能的躺到了地上。
过去些许时间并没有人前来打开铁门,酒歌这才再次站了起来向着铁门上的小孔挪去。
这一看,酒歌脸上当即见了汗。
只见外面两名赤膊的大汉正提着一名中年男子往一旁的木桩子上绑,中年男子就如同一个大大的十字一般被固定在了木桩上。酒歌此时的角度向外看去,外面的一切丝毫不落的进入了眼中。
被绑在木桩之上的中年男子奋力的挣扎着,挣的木桩子发出“咣咣”的响声,在其嘴中塞着一块已经发黑的破布。
“怎么,害怕了。”
其中一名手持两把匕首的壮汉问了一声,被绑着的男子挣扎的越发厉害,看来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嘴里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壮汉说话的当口“刷,刷”就将两把匕首刺进了中年男子的手肘狠狠的扎在了木桩之上。
中年男子吃痛刚一挣扎从手肘便传来更大的剧痛,看着眼前的一幕酒歌心中是又气又怕。这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直接上刑,不过此时酒歌泥菩萨过江,虽然气愤于两名壮汉的残暴,不过更多的是对自身安危的担忧。
“享受享受吧。”另一名壮汉此时也走到了中年男子身前,而其手中已经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