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却有一丝丝冰冷。
苏贞被他这样的表情神色弄得极不舒服,本来对他热烈的心,一下子冷下来许多,他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一时如春风和煦,一时又如寒风刺骨。
“不知这次太子找草民,是为何事呀?”郑无空表情凝重,及其认真的问道。
皇上他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卫?
“先生去了便知……”崔竟霄故弄玄虚,避开不谈此次前来的目的。
“唉……”郑无空长长的叹息一声。听的众人心里发慌。
“我年事已高,不想进宫折腾了,若太子是派你出面来请我入宫为医官,还劳烦公子回去,帮我转告他,草民闲云野鹤自由惯了,受不住皇宫大院的约束……”郑无空最怕的就是入宫,这比要他的老命都让他恐惧。
不过他不怕来人的威胁,当年皇上都请不动他,区区一个侍卫,就算是加上太子的力量,怕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开明的君主,永远都拿最善良正直的人们没招使,除非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伪君子。
“呵呵,我想郑先生是误会了,当年皇上他老人家敬您三分,想请您入宫为官都难,如今我等小辈,岂敢再不自量力。只是当年先生虽然不愿意入朝,却是曾经许下过诺言,不知道先生还记不记得?”崔竟霄说起皇上时,自然的托起上臂,朝北方行了一个拜礼,然后询问似的看向郑无空。
“诺言……草民是有说过,虽不入朝,但是皇亲国戚有疑难病痛者,若是皇上召见,自当尽力解救,不知道公子说的可是这件事?”郑无空回顾往事,只想起这些,于是不确定的反问道。
“正是此事,我这次奉命前来,就是为的这件事……”崔竟霄话未说完,便自己截住了,然后转脸看了一眼苏贞和张志,防备似的不肯再多说。
郑无空看出他的顾虑,苏贞和张志也都一脸尴尬。
“我和丫头先出去透透气……”张志起身,往门口走去,苏贞识趣的跟随其后。
“公子请说吧。”待张志和苏贞消失在视线里,郑无空才小声提醒道。
“嗯,先生有所不知,近日来平乐公主身患异疾,宫里太医们一一瞧过了,却都是束手无策,平乐公主是太子的同胞妹妹,两人感情最好。太子见妹妹久病不瘥(chai,病愈),心里万分焦急,这才派我暗中请先生入宫,为公主治病……”崔竟霄直言不讳,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哦……”郑无空听完,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平乐公主乃是一国之千金,如此得了难治之疾,自是不敢大肆喧哗,有损公主颜面不说,对于皇家的威严,亦是不利的。
“公子能否细细说来,公主殿下所犯不适,都有哪些征兆?”郑无空有一点点好奇,也有一点点纳闷,要说天下间医术,皇宫里的太医们大多是从各地征召入宫的能人贤士,且人物众多,当属第一,就算是一个人能力有限,一时间没能想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但是也不至于百十来号人都诊断不出个子丑寅卯吧?
“这个,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公主日日不思饮食,脾气暴戾,动辄掀桌子摔器具,日日如此,大概一月有余了……”崔竟霄不懂医术,自然是不敢乱说,但是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加上人生密友,了解一点公主的近况还是比较容易的。
“哦?一个多月了?”郑无空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补充道问,“一个月来可有加重?”
“加重应该是没有,只是喝过各种汤药,没有一点点好转。”崔竟霄老实回答他知道的一切。
“哦……我大概明白了。”郑无空摇头轻叹一声,一抹神秘的笑容出现在不老的童颜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