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
蒋师爷若有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一是这位柳姑娘的底细,二是袁爷与这位柳姑娘是否存有瓜葛。县长放心,这两件事我都会找人秘密的查,仔仔细细的查。”
“恩,忙你的去吧。”
目送着蒋师爷出了大堂,王耀祖这才从怀间抽出一张银票晃了晃,得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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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鼎盛洋货行。
“核儿!核儿!”
店内里屋,柳姑娘冲着外头喊了几声,自言自语着说道:“人呢人呢,派你出去打听个消息怎就这么费事?”
不多时,核儿进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我回来了。”
柳姑娘抿了抿嘴,有些焦急的问道:“那朱有仁怎么样了?我怎么听大街上的人说七爷有杆枪,这又是怎么回事?”
核儿小脸一红,说道:“主子,那只不过是朱有仁的一句戏言。”
“是吗?”
柳姑娘若有所悟,俏脸上也泛起一阵红晕,说道:“那他呢,他被赶出城南了吗?”
核儿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看来这朱有仁的本事当真不小,就连那来路不明的袁爷也不是他的对手。”
柳姑娘长长舒了口气,说道:“是吗?害我白担心一场。”
核儿好是纳闷,最终她忍不住咯咯笑了笑,鼓起勇气问道:“主子,你为那朱有仁担心什么?”
“多事!”
柳姑娘白了眼核儿,顿了顿,问道:“对了,我们在宝通钱庄里的银子还有多少?”
核儿掰着手指头,细数着说道:“主子,原本我们是没什么花销的。可自从去年遭遇了马匪之后,我们便接连出去了好大几笔银子。先是十五万大洋的赎金,再有就是盘下这家洋货行花去的五十万大洋,现如今算算,我们就只剩下不到四十万大洋了。”
“问你有多少你就回答多少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柳姑娘眉头紧锁,气呼呼的说道:“我看并不是遭遇马匪之后,而是碰到了这朱有仁之后,我们才开始往外亏银子。”
核儿噗嗤一笑,不敢接话。
见此,柳姑娘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说道:“明天赶早,你去宝通钱庄把这余下的银票全都取来,我要用这点钱在城北买几间屋子。”
“全都取来吗?”
核儿以为是她听岔了,她上前一步,求证似的问道:“主子,这余下的银子全都拿去城北买那些烂屋子?”
柳姑娘嗯了声,说道:“怎嘛,不可以吗?”
核儿干笑了笑,嘟哝着说道:“主子,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银子全都使出去了,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柳姑娘摇手一指,说道:“我们不是还有这家店嘛,放心,饿不死你。”
“哦。”
核儿有话不敢直说,便只好嘟着小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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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死胡同。
天色黑定了,万大宝才匆匆忙忙的回到家中。
吃过晚饭,等到曹玉玲与宝儿回房歇息了,朱正春这才拉着万大宝聊起正事。
“没错,城南那处守卫森严的大宅子就是袁爷的住所,这个绝对没错!”
万大宝十分肯定,不容怀疑。
朱正春咧嘴笑了笑,说道:“还真让你探出来了,那这袁爷是做什么的?”
万大宝乐了,卖着关子,说道:“我今天在袁爷的宅子附近蹲了一天,直到天黑的时候,春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朱正春好是兴奋,说道:“袁爷的真身?”
万大宝闭着眼摆了摆手,又瞪大了眼说道:“宝通钱庄的马车,我看到三辆宝通钱庄的马车从这宅子的侧门悄悄溜进去了。”
朱正春摸着下巴思忖一番,问道:“三辆宝通钱庄的马车,这能说明什么?”
万大宝挠了挠额头,说道:“那我再往细了说。首先,从这三辆马车碾过的痕迹来看,这马车里边多半是装着沉甸甸的大洋。其次,按这个时辰来讲,春哥你说这三辆马车的大洋是袁爷取来的银子,还是宝通钱庄在悄悄的往这宅子里边存银子?”
“你是说…”
朱正春如梦初醒,他与万大宝相视一眼后,各自得意的笑了笑。
难道这袁爷就是宝通钱庄的老板?
深居简出,不肯露面,这袁爷在担心什么?
亦或者说,这袁爷其实是这宝通钱庄的幕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