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气氛有些尴尬,不免让人顿生窘态。
曹玉玲与宝儿不约而同的,为这位名叫初九的女子梳理发髻,硬生生的把朱正春晾在了一边。
朱正春也识趣,就没去打扰,他只是冲着车外喊道:“大宝,这回你可要悠着点儿,别又干到沟里去了。”
“春哥放心,我家的马车,我熟!”
万大宝哈哈一笑,催马疾驰。
“你就是朱家大少爷?”
有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语气很冷,很直接。
朱正春闻声,回过头来,他盯着眼前这位五官硬朗的女子,迟疑着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这也难怪,他朱全福与王耀祖狼狈为奸,你怎么可能是他俩的对手。”
这初九不仅五官生得硬朗,说话时的神情竟也是异常的冷峻,不苟言笑。
“我是不是该礼貌性的叫你一声二婶?”
朱正春咧嘴笑着,问道:“他们欺负你了?你怎么会偷跑出来,而且还会在我的面前说他俩的不是?”
“二婶?你可别寒碜我。”
初九拉了拉衣袖遮住手臂,说道:“他朱全福不是人,这王耀祖就更不是人,他们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朱正春戏谑一句,收起笑容,问道:“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王耀祖这个变态!”
初九目露寒光,咬着牙根,说道:“他糟蹋我,用皮鞭抽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要往我身上滴蜡油。我痛叫的动静越大,他反而会越兴奋,越起劲。”
皮鞭!滴蜡!这王耀祖还好这一口?
朱正春忍俊不禁,觉得不可信,问道:“你可是朱全福的女人,他王耀祖怎敢动你?”
“要是我说,是朱全福这个混蛋把我送给王耀祖的呢?”
初九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受尽屈辱过后的痛苦神色,她只是冷笑了笑,问道:“怎么样,像他这种为了利益,肯把自己的女人都送出去的无耻小人,你斗得过吗?”
“这他也肯?就为了朱府地契?”
朱正春怔住片刻,若有所思,说道:“想不到他为了这我朱府地契,还真够下血本的。不过到头来,他们始终还是白忙活了一通,因为最后这地契算是我…一不留神,拱手让给他的。”
“是嘛,那你就只当我是多管闲事好了。”
初九冷冷一句之后,埋下头去。
曹玉玲见了,急忙圆场,说道:“难怪那朱正文要四处找你了。可是初九妹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初九苦笑了笑,说道:“幸好昨晚,那王耀祖跑到我房间,满嘴污言秽语,还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只蓝色的玻璃瓶子,也不知道这瓶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他喝了两口之后,立马面色发白,浑身冒汗,像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最后,我趁他去了茅房,大家也都围在茅房门口守着他的时候,就偷偷跑了出来。”
曹玉玲眉头微蹙,好是同情,说道:“那得亏是有了这只蓝色的瓶子,要不然初九妹子还得继续煎熬下去。”
蓝色的玻璃瓶子?
朱正春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左思右想之际,他发觉有一束微微带着怒意的目光投了过来。
是宝儿。
朱正春只与宝儿对视了一眼,他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立即撇头到了一边,避开宝儿的目光。
这明明就是壮阳药,可现在听起来怎么像是泻药?
难道我被那华文青给忽悠了?
不对不对,这瓶壮阳药是我亲手送给老族长的,那它又怎么会跑到了王耀祖的手里?
朱正春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总感觉老族长的死与这王耀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他也一时说不上来。
“他活该,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朱正春痛骂了一句,顿了顿,干笑着问道:“宝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给过你一张纸条?”
“给你!”
宝儿摸出纸条甩了过去,说道:“我…我不识字!”
朱正春捡起纸条,一把塞进嘴里,生生的咽了下去,说道:“不识字好啊,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我也不想知道你给我写了什么。”
宝儿心里还是有气。特别是她见了朱正春竟然如此慌张的吃了纸条之后,她就莫名的更加生气了。
“宝妹子…”
曹玉玲眼带笑意,她瞅了眼朱正春与宝儿,问道:“少爷,我们这趟出门打算去哪?”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
朱正春挪了挪屁股,挨着曹玉玲近了一些,说道:“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你们说去哪,咱就去哪。”
曹玉玲一愣,眉头紧蹙,说道:“少爷,该不会你都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