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安,他起身朝着房里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少爷再等等,我就要好了。”
房里传来曹玉玲急切的话音。
不好,看来是真出事了。
朱正春终于想明白了,其实从刚进来坐下那一刻开始,曹玉玲就在尽一切办法的想要留住他,拖住他不让他走,只能说明曹玉玲不想让他知道朱府出事了。
可是,府里能出什么事?
咣!咣!咣!
忽然有人猛烈的捶打着老木门。
这时候还会有谁过来?
朱正春好奇,他刚来到院中,却被冲出来的曹玉玲一把拽住。他拍了拍曹玉玲的手背,是叫她不要心慌。他又指了指老木门,示意曹玉玲问话。
“这么晚了,谁啊?”
有朱正春守着她,曹玉玲自然放心许多。
咣咣咣…
这人用力捶着门,言语不清,说道:“我…我是你男人,快…快开门!”
很明显,门外的这个人,酒醉的不轻。
朱正春与曹玉玲相视一眼,他俩谁也没听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我已经睡下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曹玉玲当他是湾子里哪个醉酒的汉子认错家门了,语气上还特别客气。
“老子…老子就是来陪你睡的!”
这人把嘴巴凑在门缝边,说道:“我说小寡妇,你…你都守寡这些年了,难道你…你就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儿?”
“我…”
“操”字还没出口,曹玉玲的玉手已是遮在了朱正春的嘴边。
曹玉玲受辱,心里难受,可她更不想有人看到这么晚了她还跟朱正春独处一室,她担心这样会让朱正春的名节不保。
“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人了!”
“哈哈…那你…你叫啊…”
这人死赖着不走,说道:“我…我爹他…他上你的时候,你可没少叫唤…放心小寡妇,我会对你轻…轻轻的,包你舒服…舒服的还…还。”
朱正文?!
朱正春彻底听清了,门外这个人正是他的宿敌,朱正文。
“少爷!”
不顾曹玉玲的阻拦,朱正春火冒三丈,拉开门就是一脚,将门口这个又矮又瘦的青年踹翻在地,连着滚了好几圈。
“谁啊谁啊!”
朱正文吃痛,酒醒了不少。他嚷嚷着抬头一瞧,当即笑了,说道:“这不是朱府大少爷吗?怎么,你也想跟这小寡妇乐呵乐呵?”
“朱正文!”
朱正春抑制着怒火,说道:“今天你喝了酒,我只当你说的是醉话,你走吧。”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跟你抢。”
朱正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说道:“要不…我让你先上,等你爽够了我再来,我不嫌脏。再说了,你都不嫌她脏,我就更不知道这脏是个什么东西了。”
“你小子有完没完!”
朱正春双拳紧握,发出嘎吱脆响。
“少爷少爷…”
曹玉玲害怕十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她死死拽着朱正春,几乎就要跪在地上。
“哟哟哟…说你两句就吃不消啦。”
朱正文一脸阴笑,讥讽着说道:“不过这也难怪,谁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心爱的暖床丫头,送进一个老家伙的被窝里?你有气是应该的,我也替你不值。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近在嘴边的暖床丫头你不吃,却偏偏要跑到寡妇家里头来偷吃,你说你是不是贱骨头?”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朱正春并没有动怒,他只觉心魂恍惚了一下,完全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
“我说你那宝儿!”
朱正文提高嗓门,说道:“哦不对不对,我现在应该称呼她朱老姨太。今天可是朱老姨太的大喜日子,是她把身子献给老族长当作寿礼的大喜日子!”
“你是说宝儿…宝儿她嫁给了老族长?”
朱正春苦笑着摇头,表示不相信。可是,当他看到此时正跪坐在自己腿边哽咽着的曹玉玲,他忽觉身体里的某根神经被挑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眨眼间,痛感席卷全身。
这种痛楚,比当年行家法挨鞭子所受的疼痛,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哈哈…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朱正文恣意大笑着,说道:“想必这会儿,她正与那老族长翻云覆雨,欲仙欲死呢!”
“我操你妈的!”
朱正春发狂似的爆喝一声,瞪圆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杀意。
“少爷不可以,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宝妹子的一番苦心呐…”
曹玉玲紧抱着朱正春的双腿,她知道这件事必然是掩盖不住了,于是她语气中带着不甘与些许愤怒,说道:“宝妹子她也是情非得已,朱府老祖宗交代她必须要这么做,她身为朱府下人,哪还能有什么办法?况